; 他拼命地为眼前的诡异寻找着合理的解释,但他的耳边,却响起一个苍老而虚弱的男声。
“张院长……您不是说……我的肾只是有点小毛病吗……为什么……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空了……”
张文博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那是李大根的声音!
那个被他亲口宣判了“肾衰竭”的农民!
那个此刻,正有一颗肾,静静躺在保温箱里的男人!
“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张文博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他尖叫着,甩开***,像个疯子一样向后退去。
“是他们!都是他们自愿的!他们都签了捐献协议的!不关我的事!”
“院长!”
***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张文博这么快就垮了。
林默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嘴角的弧度愈发森然。
他缓缓踱步,走到那台嗡鸣作响的透析机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各位,别急着否认。”
“你们的‘客户’,也是你们的‘耗材’,今天都回来了。”
“他们只是想问问,你们用他们的零件,用得还习惯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催命符。
透析室内的哭嚎声、质问声、哀求声,瞬间放大了十倍!
那些无形的怨念,在【怨念场域】的加持下,化作了实质性的精神攻击,疯狂地冲击着张文博、***以及那些打手的脑海。
一个打手突然抱着头跪在地上,痛苦地嘶吼。
“别过来!我没拿你的肝!是王主任让我干的!”
另一个则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手舞足蹈地挥舞着手里的钢管,砸向自己的同伴。
“滚开!你的眼角膜不在这里!滚开啊!”
整个透析室,在短短一分钟内,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自相残杀,疯言疯语,恐惧与猜忌,如同瘟疫般蔓延。
阿四躲在林默身后,看得目瞪口呆,他紧紧抱着怀里的Hei爷,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一台压路机反复碾压。
“掌柜的……这……这就是你说的‘废物利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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