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材料……
他看了一眼那截只用掉了一小半的曼陀罗根。
这东西,是老中医的馈赠。
用完了,就没有了。
剩下的七个人,需要七份不同的“器官”。
心脏,肝脏,眼角膜……
这需要耗费多少心神,去哪里寻找这么多蕴含灵性的木料?
最关键的是,每一次“血引”,消耗的都是他自身的精血。
他现在的身体,早已不是凡躯,一滴精血,就等于一份本源力量。
他背负着近两万的阴德负债,典当铺的规则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没有奢侈的资本。
“吱呀——”
里屋的门被推开。
阿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在安全屋里换上的,大了一号的运动服,看起来有些滑稽。
“Mo-ge……几点了?”
阿四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显然是刚从一场漫长的昏睡中醒来。
他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醒了?”
林默将书合上,放回柜台下面。
“嗯……睡得跟死猪一样。”阿四挠了挠头,目光在典当铺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柜台上的那个黑色骨灰盒上。
他脸上的睡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这是……”
阿四的声音有些发干,那些在废弃工厂和医院里的恐怖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程砚秋的。”林默的回答,简单直接。
阿四的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走到柜台前,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盒子,但指尖在距离盒身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又停住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同情、恐惧与敬畏的复杂情绪。
“那……那个姓周的魔鬼呢?”阿四压低了声音,仿佛那个名字是个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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