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你的费用……”
苏芜问出了最现实的问题。
“我的律师费很高。”
谢靖尧直截了当地说,“不过,现在你付不起。”
他合上电脑,将所有东西收回公文包。
“费用可以从你最终获得的离婚财产分割中支付。
我要求百分之三十。”
这个比例高得惊人,但苏芜没有任何犹豫。
“可以。”
如果能换来自由和新生,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很好。”
谢靖尧站起身,“我的助理晚点会通过加密手机联系你,和你确认一些细节。
布会之前,不要主动联系我,我会找你。”
他提起公文包,准备离开。
“谢律师。”
苏芜叫住了他。
“还有事?”
“为什么……要帮我?”
她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像他这样级别的律师,不可能缺案子。
谢靖尧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方太太,我不是在帮你。
我是在做我的工作。
你的案子有挑战,并且,有足够的回报。
仅此而已。”
他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房间再次恢复了死寂。
苏芜坐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她低头,摊开手掌,看着那枚小巧的录音笔。
冰冷的、坚硬的、却承载着她全部希望的机器。
第一步,已经踏出。
明天,不,从现在开始,就是决定命运的战争。
她将录音笔和新手机收好,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