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混乱中还长留宫内?”皇后声色俱厉,“这玉牌,便是他百密一疏的铁证!”
“温恕为何偏要带一个‘残废’儿子赴宴?”皇后目光阴鸷,切齿道:“不正是要让所有人都想不到,一个看似最无可能的人,偏偏有胆量、有能耐犯下这弑君弑储的大罪!这,才是他最高明、也最毒辣的算计!”
成国公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娘娘!您心知肚明,陛下对此事的态度是息事宁人!如今圣心正眷顾温恕,此刻发难,无异于逆龙鳞而行,非但无法昭雪,反而会引火烧身!”
皇后逼近一步,唇边凝着一抹冰冷的讥诮,“怎么,权势滔天的温阁老,连成国公也忌惮三分了吗?”她不待成国公反应,再抛出一句,吐字如钉,“我明白兄长的难处。动不得温恕,难道还动不得他的儿子吗?”
皇后阴森一笑,语带逼迫,直刺核心:“兄长,琰儿唤您一声舅父,如今他惨死不得昭雪,您这舅父,能忍心坐视不理吗?!”
成国公默然良久,沉声发问:“娘娘意欲何为?”
皇后抬眸,眼中是彻骨的恨意与疯狂:“我失了琰儿,便要温恕也尝一尝这剜心之痛——血债,必须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