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甲的尸身,略一沉吟,冲着傅鸣一抬下颚,“长安,此地你不宜再留,带着他们先走。这里,我来与父皇说。”
傅鸣点点头,打了个手势,屋檐下悄然翻出几名玄衣男子,无声掠至他身侧。
“你们留下,看守现场,任何人不得擅动。”傅鸣拉着陆青,“我先带他们出去,这里有我的人看守,殿下放心去吧。”
夕阳终于彻底沉入西山之后。
无边无际的夜幕,如同浓墨般涌来,将整座西苑一点点吞噬。当檐兽的轮廓也最终被黑暗吞没,此地便再无一丝光亮,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死寂。
暗影中,裕王袍服上的一道金线,如浓夜里一缕不灭的星火,在绝对的黑暗中固执地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