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一盏儿时的冰镇蔗浆(2 / 3)

暖青寒 夏不疑 1627 字 11天前

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绵绵不绝的刁难,尽数倾泻在他与女儿身上。

她总爱将甘蔗事件反复重提,语气不屑,刻薄阴冷,“若非梁王当日胡闹,岂会连累圣上都要跟着遭殃!就连哀家当日所受的羞辱,也皆是因你而起!”

“梁王便在此诚心祈祷思过,为哀家与圣上祈福吧。”

彼时尚未就藩的他,只得带着年幼的郡主,跪在慈宁宫的小佛堂里,在冰冷的地砖上一跪便是一两个时辰。

每每都是圣上遣人或亲自来解围,太后才肯放过他们。

就连对女儿,贵为郡主,莫说婚嫁大事,太后常常连一份日常的尊贵体面也不给,动辄当着宫人与内侍的面,不是惩罚就是责骂,女儿自小到大,受过的责难数不胜数。

太后在世时,对他与女儿的刻意为难,不过是将她对贤妃的妒恨、对皇后的怨愤,统统报复在了他们身上。

若非皇兄暗中回护,他与女儿,怕是早已悄无声息地“病故”了。

梁王捧着这碗冰镇蔗浆,指尖传来的沁凉直透心底。

在太后那,那份童年无拘无束的甜,早就化作命运讽刺的辛辣了。

“皇兄,臣弟心中,一直记着的,唯有这口甘蔗的清甜。”梁王轻声道。

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童年的美好记忆。

即便当年十岁的顽童已位尊天下,这段残酷岁月里谁也不愿抹去的、最后一点干净的甜,依然被他们共同珍藏。

圣上笑着,一口饮尽蔗浆,“朕也是,数十年来,一日未曾忘怀。”

这或许是他帝王生涯中,唯一一份无法被权力侵蚀的、纯粹的兄弟情谊。

“母后在的时候,常常刁难你,朕知道,八弟不容易,”圣上提及已故太后,语气中并无多少深情,反而透着一丝厌倦,“母后就这性子,莫说是对你,便是对朕,也惯用那民间妇人的手段,一哭二闹,借仁孝之名施压,从未体谅朕上位之艰。”

那个因出身卑微而心理扭曲的母亲,掌权后只想将几十年缺失的一切抓握在手,连不容碰触的君权也要染指。

他上位已是不易,群臣虎狼环伺,外戚手握重权又处处施压,母亲却不体谅儿子辛苦,反倒是利用皇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让他深恶痛绝,无比厌倦。

她的死,于他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

当然,她可不能白死。

“傅家与许家,八弟以为,可作下一任肱骨?”圣上饮下冰镇蔗浆,又叙了兄弟情,通体舒畅,话锋一转,拉回正事。

“刑卫司自从让傅鸣接手后,朕轻松了不少,傅文炳的儿子与他父亲一样,将门虎子,干练勇猛。”

“许卿的儿子也不差,他俩联手,连消带打,倒是帮朕撵走一批六部的蠹虫。”

“他们二人,让朕刮目相看。”

京师里勋贵世家都烂的差不多了,没几家儿郎出色的,唯有这两家的儿郎,让他能看得入眼。

他笑得意味深长,“朕瞧着,与他们交好的两位姑娘也不错,一位是武安侯的姑娘吧,另一位,就要夸夸你的郡主教养得好。”

“待事情了了,朕可以亲自为他们赐婚。”

“皇兄所言甚是。不过雏鹰尚需磨砺,方能高飞。”梁王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嗯,也是,”圣上目光穿过大殿,落在殿外的放生池,“你瞧这池中鱼,以为天地只在方寸之间,争抢些许饵料,便是全部。殊不知,垂钓者之心,在池外。”

“陛下是执竿之人,乾坤独运。”梁王随着目光看过去,“只是这池中若有一鱼过于肥大,搅得群鱼不安,乃至觊觎垂钓之位...恐需陛下调整钓竿了。”

谈及国事,私谊便需退居其次,便不能再称皇兄了。

皇权,始终是任何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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