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了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嘴唇也因寒冷而有些发紫。
可即便如此,也难掩他眉宇间的清秀——两道眉毛细长而整齐,眼睛虽然此刻满是慌乱,却透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温润,像是蕴藏着一汪清泉。
年轻人跑进庙后,先是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肩膀一上一下地抖动着,显然是跑了很久的路,体力早已透支。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腐朽的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等气息稍微平复一些,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地扫过破庙内部。
当他的视线落在角落里的观潮时,顿时愣住了,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惊艳。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因为喘息未平而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锁在观潮身上。
观潮也在打量着他。
只见这书生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白皙得近乎透明,没有一丝血色,显得有些虚弱。
他的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红润,只是此刻因为寒冷而微微发紫。
他手指纤细,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一看就是常年握笔、很少干重活的手。
此刻,他正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观潮的目光,脸颊也渐渐泛起淡淡的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姑、姑娘,对、对不住!”书生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青涩的颤音,“我、我不是故意打扰的,外面雨太大了,实在无处可去,才、才想进来躲躲……”
他说着,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仿佛生怕自己的狼狈惊扰了眼前的人。
观潮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心中的警惕渐渐放下。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柔和:“无妨,这庙本就是供人避雨的地方,公子不必多礼。”
男子闻言,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连忙将书箱放在地上。
紧接着,他对着观潮深深作了一揖:“多谢姑娘体谅!在下贾修言,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路过哀山,恰逢暴雨,还望姑娘海涵。”
“观潮。”观潮简单报上自己的名字,没有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