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燃烧着,火星时不时地往上窜,又缓缓落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破庙里只剩下火堆燃烧的声音、外面的雨声,还有偶尔从庙外传来的、不知是何种鸟类的低沉啼鸣。
贾修言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绷得笔直,像个正襟危坐的书生。
他的眼神却不安分,时不时偷偷瞟向观潮——看她垂眸盯着火焰时的侧脸,看她指尖轻轻捻着衣角的动作。
可每次视线刚触到她,又会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移开,落在火堆里跳动的火苗上,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过了许久,他才鼓起勇气,轻声问道:“观、观潮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南方的。”观潮轻声回答,目光落在跳动的火焰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迷茫。
南方的具体哪里,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来自遥远的南方海岛。
“南、南方?”贾修言听到这个答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我、我也是南方的!祖籍在江南水乡,就是那种有乌篷船、有油纸伞的地方,没想到我们还是同乡呢!”
他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梨涡再次显现,显得格外开心。
之前的紧张和局促消散了不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眼神都亮了几分。
观潮看着他开心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唇边也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江南水乡,乌篷船,油纸伞——这些陌生的词汇,在她脑海中勾勒出模糊的画面,让她莫名觉得亲切。
贾修言又接着问道:“那、那观潮姑娘要去哪里啊?这哀山一带可不太平,你、你一个姑娘家独自赶路,太危险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眼神也变得认真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躲闪。
“去北方找一个人。”观潮回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至于要找的人是谁,在哪里,她依旧模糊不清,只知道这个念头如同烙印般刻在心底,指引着她不断向北。
“北、北方?”贾修言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惊喜,身体不自觉地往前挪了挪。
“我、我也要去北方!我、我要去京城赶考,京城就在北方,离这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