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共进晚餐,以示谢意。”
林观潮的目光再次扫过他们,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几秒钟后才淡淡点头:“哦,是你们。”
那语气,像是想起了无关紧要的小事。
“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安全就好。不必言谢。”她说完,转身就要走进别墅,显然不愿意同他们多费唇舌。
马克西姆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腿还没完全康复,走路时带着轻微的跛,眼神里却燃烧着某种危险的执着:“林小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每天去滑雪,是在逃避什么?”
林观潮的动作骤然顿住。
她慢慢转过身,修枝剪还握在手里,刃口对着地面。
阳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睫毛微微颤抖,她的眼里先是闪过一丝不解,随即就被愤怒取代:“离开这里。”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像在雪地里让他抓紧她时一样。
那天的对峙最终以巴斯蒂安拉走弟弟告终。
但他们没有离开安纳西。
当天下午,巴斯蒂安就租下了林观潮别墅对面的房子,站在二楼的阳台,能清晰地看到她院子里的玫瑰和窗前的灯光。
他们开始像影子一样跟着她:看她早上背着滑雪板出门,看她在湖边漫步,看她和异国的陌生老人交谈。
马克西姆买了架高倍望远镜,每天对着对面看。
他发现林观潮的书房里挂着一幅装裱精致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站在她身边,眉眼温和得像安纳西春天的湖,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姿态亲昵又克制。
“她在想别人。”马克西姆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把望远镜捏得咯吱作响。
巴斯蒂安没说话,只是看着照片里的男人。
那是一种他和弟弟都不具备的气质——温润,沉稳,像深不见底的海,与林观潮的清冷形成奇妙的呼应。
这个女人像野雪区的冰棱,美丽,却冰冷,她会被什么样的温度融化?他开始好奇。
后来,他们查到了照片上那个男人的名字。
“林逐。”马克西姆把打印出来的资料摔在桌上,“她的‘哥哥’。”
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