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就因为接风宴上那点事?几个‘姑娘’而已,至于吗?”
聂有客没说话,只是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动作慢条斯理,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说话啊!”修宿被他这副样子惹毛了,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推他的肩膀,“这么多年的朋友,你……”
没等他说完,聂有客的拳头就挥了过来,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侧脸。
剧痛瞬间从颧骨蔓延开,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修宿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跑车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车警报器都被震得“啾啾”叫了两声。
他抹了把嘴角,看着指腹上的血迹,眼底也燃起怒火:“靠,你疯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挥拳打了回去。
两个大男人很快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扭打起来。
聂有客的招式又狠又准,招招往要害上招呼。修宿虽然常年混迹夜场,身手的底子却也还在。
西装外套被扯掉,领带歪斜,昂贵的衬衫被撕开一道口子,拳头落在对方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聂有客,你他妈到底发什么疯?”修宿被聂有客一记勾拳打得弯了腰,缓过劲来后吼道,“不就是几个男扮女装的陪酒吗?老子给你赔罪行不行?至于这么较真?”
聂有客不说话,只是下手越来越狠,仿佛要把所有的压抑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他的确已经报复了那个男扮女装的变态,查了他的底,送了他进监狱,判了五年,足够那个贱人在里面好好反省。
可就算报了仇又怎么样?
他和林观潮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自从那天晚上的荒唐事之后,他们只在R大的毕业典礼上见过一次。
他特意换上最得体的西装,借口去看聂离,实则是为了看她。
那天她穿着学士服,站在阳光下,笑容明媚得晃眼。
她和聂离说说笑笑,亲切一如往常,看到他时,甚至还礼貌地喊了声“聂叔叔”。
后来,聂离拉着他们一起拍合照,他站在聂离左边,她站在右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却又远得像隔着一条银河。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