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豪门虐恋文里的古板形婚工具人38(2 / 4)

,把射击当作消遣,把危险当作游戏。他们扣动扳机时的兴奋,在他看来廉价又可笑。

可林观潮不一样,她眼里的光,不是炫耀,而是纯粹的专注,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认真。仿佛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不是在玩一场游戏,而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命运对抗。

——就像他一样。

这个念头跳出来时,聂重南自己都愣住了。

耳边的木仓声、谈笑声突然变得模糊,聂重南的思绪飘回了二十年前。

潮湿的巷子里,他抱着流血的胳膊奔跑,身后是追债人的咒骂;廉价公寓的灯下,母亲给他缝补被撕破的校服;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在赌场赢钱,攥着钞票的手止不住地抖。

他的生父是聂家的纨绔,母亲不过是个英国留学生,一场露水情缘后,留下的只有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混血种”“野种”“没爹养的”这些标签像烙铁,从小烫在他身上。他在伦敦东区的街头长大,靠拳头和算计活下来,后来经营地下赌场,手上沾的血比那些少爷和小姐们喝过的红酒还多。

私生子的身份像道无形的枷锁也是根鞭子,时刻抽着他往前跑,让他早早明白:想要的东西必须靠抢,善良和体面都是给活不下去的傻子准备的。

他原本最瞧不起林观潮这样的人,天真、娇弱,被保护得太好,连世界的黑暗面都没见过。

所以,前天夜里被林观潮撞见那副冻得发抖的狼狈模样时,他心里哪有什么感激?只有被窥见脆弱的恼怒。

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带着施舍般的怜悯递来衣服和姜茶,像在给路边的流浪猫丢罐头。这种“善良”在他看来,和聂家老宅里那些人假惺惺的“关心”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站在高处的俯视。

他这次回国,目的只有一个:争夺聂家旁支的继承权,洗掉手里的血和灰色产业,做个体面的“聂先生”。

而林观潮这样的“善良”又美丽的大小姐,如果不加以利用,简直是浪费。

他知道,她们这样的大小姐,总是有过于充足的同情心。如果他去编织一个凄惨的故事,继续靠近她并不难。

直到昨天查了她的底细,他才彻底愣住——生父早亡,被丢在法国多年,连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