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停在慈善晚会场地门口前,水晶灯的光顺着台阶流淌下来,映得红地毯像条融化的星河。
林观潮推开车门,身上的黑色连衣裙在灯光下泛着哑光。
这是林敬召特意让管家准备的,圆领、长袖、过膝的保守设计,领口扣得严严实实,连袖口都缝了遮到手背的蕾丝。
配套的珍珠项链她戴不惯,膈得锁骨有点不舒服,像是某种无形的枷锁。
可林观潮站在台阶上的瞬间,还是成了视线焦点。
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衬得她身形修长优雅;黑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反倒比那些精心打理的发型更添了几分灵动。
明明是件老气横秋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却像水墨画里的留白,简素里透着说不出的优雅。
林观潮转身,没什么表情地站着,没有去扶林敬召。
老爷子一路都在念叨“以前的女人哪会穿这么短的裙子”“女孩子家要端庄,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的小辈都不懂规矩\",翻来覆去的封建论调,连她这样耐心的人听了都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侍应生接过烫金请柬时,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黑色礼服衬得她肤若凝脂,束腰设计掐出纤细的腰线,偏偏眉眼间带着股清冷疏离,像幅活过来的古典油画,与宴会厅浮华的气氛格格不入。
走进宴会厅时,鼻腔中涌进香槟和玫瑰的香气。
林观潮能感觉到不少道目光明明暗暗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想,她毕竟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又是生面孔,难免引人注意。
她垂着眼帘,安静地跟在林敬召身后,像株被精心栽种却不爱张扬的玉兰。
林敬召却没心思管旁人的目光,带着她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径直目标明确地朝宴会厅中央走去。
那里站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背对着他们,正被几个人众星捧月般围着。
“小聂啊!”林敬召的声音透着刻意的热络,比在老宅时精神了不少。
男人转过身来。
他身材高大,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肩线挺拔如松。明明是俊美立体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