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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敷衍的,不是讨好的,不是强撑的,不是平静苍白地提起嘴角。
是纯粹的,明亮的,毫无防备的。
却是因为一只猫。
他胸口泛起一丝陌生的酸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嫉妒。
嫉妒这只畜生。
可林观潮喜欢它。
她轻轻抱起猫,坐在窗边,手指轻轻梳理它雪白的长毛,连声音都软了几分:“它真漂亮。”
凌冶世站在一旁,看着她难得舒展的眉眼,忽然就没了脾气。
算了。是只畜生而已。
他仍然冷着脸,却默许了它的存在。
“该给它取个名字。”林观潮抬头看向凌冶世,眼里带着试探的期待。
凌冶世皱眉:“随便叫。”
她摇摇头,指尖点了点猫的鼻尖:“它这么特别,怎么能随便?”
猫“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凌冶世嗤笑,却还是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只胆大包天的畜生。
猫缩了缩脖子,往林观潮怀里钻了钻,却仍偷偷抬眼看他。
倒是有几分灵性。
“叫‘云儿’。”他忽然开口,目光却紧锁着林观潮的反应。
她指尖一颤,随即垂下眼睫:“不好。”
她拒绝得干脆,因为那是钟云的名字。
凌冶世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却听她又轻声道:“它毛色如雪……不如叫‘弄雪’?”
“弄雪……弄雪,”他低声重复,忽然笑了,“倒是风雅。”
他认可了这个名字。
不是因为猫,而是因为她难得主动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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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北风卷着落叶擦过窗棂,沙沙作响。
书房里只有墨块与砚台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凌冶世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林观潮垂着眼睫,指尖轻轻捻动墨块,一圈一圈地研磨,墨汁在砚台里晕开深沉的黑色。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沉默。
凌冶世不开口的时候,她便只当自己是一道影子,无声无息地存在。
忽然,门外传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