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是我来说吧。\"钟青笑嘻嘻地抱臂而立,\"我叫钟青,是新任的黑刀首领。\"他故意晃了晃腰间玉牌,\"咱们这儿的规矩——只有最强的那个才能留在干爹的身边当差。\"
钟青嗤笑一声,懒洋洋地补充:“我和他的比试,我赢了半招,所以他得滚蛋。”
他说得轻描淡写,对林观潮来说却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林观潮瞳孔微缩,好像没有听懂钟青的话:“什么意思?”
钟青耸肩:“意思就是——从今往后,我才是凌府的头号杀手,他嘛……”
他瞥了钟云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得去外面干那些脏活累活了。”
林观潮攥紧手中的金镯,金属的凉意渗入掌心。
她看向钟云,后者却始终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
她忽然明白了钟云为何突然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
这是告别。
或许,也是他唯一能留给她的东西。
钟青又忽然凑近林观潮:\"别这副要哭的表情嘛,我跟你说,外头的分舵油水可多了,说不定比在这儿……\"
\"够了。\"钟云突然打断,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始终没有看她,只是冷声对钟青道:“说完了就出去。”
他克制着没有对钟青动手,也没有在钟青这样无礼地踏足她的房间时就把他丢出去,只是因为,未来他无法预测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在她的身边的,是钟青,不是他。
屋内一时静得可怕。更漏的水滴声、窗外竹叶的沙沙声,甚至烛芯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林观潮突然想起前日凌冶世意味深长的话:\"盈盈,你说……养熟的鹰是不是该放出去历练历练?\"当时她只当是寻常闲谈,却不想——
林观潮盯着钟云微微发僵的右肩,再次轻声问道:\"你真的没有受伤么?\"
钟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对她撒谎。
林观潮伸手就要去够他的衣领:\"让我看看。\"
\"不行!\"钟云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翻案几上的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