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晨光透过纱帘,为林观潮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光。
她比庄知锦想象中年轻太多,病号服领口露出的锁骨线条像精心雕琢的白玉。窗外一缕阳光落在她锁骨处的绷带上,竟显出几分易碎的绮丽。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明明刚经历过那种事,却依然清亮得能照见人影。
他原以为会见到个古板木讷的女教师,此刻却像被塞了满嘴未成熟的青梅,酸涩的汁液腐蚀着预备好的恶毒台词。
\"林老师。\"他听见自己声音乖巧得陌生,\"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是有自己的意志,擅自滑出了喉咙。
林观潮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像能穿透他精心伪装的乖顺外表。
因为这样平静的目光,庄知锦反而感到一阵烦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藏在身后的左手掐紧了掌心。
他往常最享受这种捉弄老师的游戏,可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苍白的嘴唇和纤细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
庄知锦有些恍然地想,他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秦说最近总在顶楼抽烟,为什么青遥和莫添怀为什么突然对物理课格外热情——那些家伙早就发现了珍宝,唯独他被小叔的训斥蒙住了眼睛。
林观潮的声音让他回神。
她的声音少有的冷静而严肃:\"庄知锦,玩笑不能乱开,事情不能乱做。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掉的。\"
他应该感到被冒犯的——他是被惯坏了的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少爷公子哥,从小到大没几个外人敢用这种训诫的语气对他说话。
可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她蹙眉时眼尾那颗浅褐色的小痣,像不小心溅上的咖啡渍,让人想用指尖...
喉结滚动着咽下反驳,庄知锦改用更讨巧的认错姿态:\"我知道错了。\"
管家震惊地看着自家少爷发红的耳尖。
只有庄知锦自己知道,这并非出于羞愧,而是因为某种灼热的躁动。当他偷瞄林观潮纤细手腕上留置针造成的淤青时,想的竟不是\"活该\",而是秦说那混蛋那天是怎样碰到她的皮肤。
\"如果我不会游泳……如果没有秦说……如果是别的同学或者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