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观潮正在厨房切水果,宴彦在一旁安静地剥蒜,关务光则坐在奶奶身边,兴致勃勃地讲着学校里的事。
门铃突然响了。
关务光跳起来去开门,嘴里还嚷嚷着:“肯定是我哥!”
门一开,关务行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条鲜活的鲈鱼,鱼尾还在塑料袋里微微摆动。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袖口隐约绷出结实的肌肉线条,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然沉稳。
“奶奶说想喝鱼汤。”他声音低沉,目光越过弟弟,落在厨房里的林观潮身上,嘴角微微扬起,“顺便看看你们。”
林观潮擦擦手走出来,笑意盈盈:“来得正好,鱼刚好吃新鲜的。”
宴彦站在厨房门口,视线落在关务行的手臂上——那上面隐约可见几道旧伤疤,像是搏斗留下的痕迹。
关务行对宴彦点了点头。
一时间,屋子里热闹起来。
关务行熟练地处理鱼鳞,关务光在旁边打下手,时不时被哥哥嫌弃动作慢。奶奶坐在轮椅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偶尔插几句话。林观潮忙着煮汤、炒菜,宴彦则沉默地帮忙递调料、摆碗筷。
可在这表面的温馨之下,暗流涌动。
关务光时不时瞥向宴彦,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敌意。关务行虽然话不多,但每次和林观潮说话时,语气都比平时柔和几分。宴彦低着头,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趁着晚饭后忙碌之中的空隙,林观潮走到阳台上,给花草浇水。
夕阳仍然暖融融的,她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拨弄着绿萝的叶片。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她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清冽、辛辣,像是威士忌。
林观潮皱了皱眉,抬头环顾四周。晾晒的衣物在风中轻轻摆动,盆栽的泥土还带着刚浇过水的湿润。
——家里没人喝酒,这味道是哪来的?
她不会知道,就在她头顶的阳台上,秦说正倚着栏杆,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
没人清楚他在那里待了多久,以及待过多久。
只是林观潮出来给阳台上的花草浇水时,他就不自觉地屏息了。
好在林观潮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