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身后的白杆兵,那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悍卒,没有一个人露出敌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惕。
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支传说中的天子亲军如何又是为何为一个年轻人让开道路。
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比谁都懂,能让这样一支军队如此行事的人,其身份已经超越了凡俗的想象。
如林枪锋,未曾有丝毫颤动,但他们握着白杆枪的手,却因那无形的压迫感而攥得更紧了。
秦良玉的直觉,没有告诉她来人是否有敌意。
因为她的直觉在看到远处那些京营士卒,那些桀骜锦衣卫望向那个年轻背影的时候,脸上露出的那种近乎狂热的神情时,便已经彻底崩塌。
她再也无法安立于原地。
这位一生戎马,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女帅,在那个荒谬而唯一的念头浮现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猛地从队列中抢步而出,朝着那道身影疾步迎了上去!
没有思考,也无需思考,这是刻印在一名大明将领骨血深处的本能!
那年轻人依然在走,不快不慢。而她,则大步迎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飞速缩短。
五十步。
三十步。
当距离只剩下十步之遥时,秦良玉的身形骤然定住。
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墙挡住,再也无法踏前一步,只是身躯绷得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