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若敢动手,那是什么?那是残害告假还乡的忠良!是暴君之行!必然激起天下公愤!到时候我们就有了一线生机!一线舆论上的生机!”
钱龙锡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钱谦益死死地抓住他,几乎是在哀求:“伯观,这是唯一的路了!用老朱家自己给的规矩,走出这条死路!留在京城,是十死无生!走了,或许还有九死一生!”
钱龙锡看着钱谦益,看着他眼中那疯狂到了极致的求生欲望,他感觉到自己心中那根维系着方寸与官体的弦,也“啪”地一声……
断了。
是啊,十死无生和九死一生该怎么选?
他颤抖着枯坐回案前,看着被自己笔墨染黑的公文,那墨迹,像一个狰狞的“死”字。
许久,钱龙锡抬起头,眼中同样燃起了疯狂的火焰,一把抓起另一支笔。
“拟本!”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立刻!就说…家母病危,思儿心切,寝食难安…需即刻还乡!侍奉汤药!”
等下动车,看看今晚还能不能挤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