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何?
上疏?可以。皇帝会把你的奏疏丢到御花园。
死谏?也可以。午门外会多一滩血,你的家人会为你收尸,然后皇帝会继续做他想做的事。
他们可以引经据典,可以痛哭流涕,可以将道统和清议抬到天上去。
但结果呢?皇帝连朱家的藩王都敢砍瓜切菜一般地杀,会在乎他们这几个文官的唾沫星子?
在陕西那把染满了亲王鲜血的屠刀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笔杆子、唾沫星子、祖宗规矩都显得那么脆弱,脆弱得像一张被水浸透的窗户纸。
钱龙锡看着满堂激愤绝望的脸,心中一片冰冷。
他知道,大势已去。
这位皇帝已经彻底挣脱了文官集团为他打造的所有枷锁!
……
密会不欢而散。
众人带着满腹的忧虑与无力各自离去,钱谦益却留了下来,他示意钱龙锡的书童和下人都退下,亲自关上了书房的门。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钱谦益,此刻脸上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狰狞。
他压低了声音,状若疯魔:
“伯观,完了!全完了!”
钱龙锡疲惫地揉着眉心:“牧斋,事已至此,徒呼奈何?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钱谦益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