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朱由检没来由笑了起来。
他将那幅血淋淋的《九边图》所揭示的未来,用最直白的方式摆在了他们面前,他以为身为帝国的精英,他们至少能看懂棋盘上的生死大龙,能明白什么叫唇亡齿寒。
“魏忠贤,田尔耕。”
皇帝的声音很轻,却像两道冰锥,刺入垂首侍立在殿下的两个人的耳中。
“老奴在。”
“臣在。”
魏忠贤的腰弯得更低了,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却有一簇火苗,在沉寂了许久之后重新燃起。
田尔耕则单膝跪地,这位掌管着大明最令人闻风丧胆机构的锦衣卫指挥使,此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体内向外扩散。
皇帝没有看他们,目光依旧落在桌案上那份六百里加急上。
“朕要恢复对蒙抚赏、赈济喀喇沁等部、重开互市。”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
“朕要这几项国策在明日的朝会上成为我大明朝廷的最高意志,并立刻付诸执行。”
殿内一片静默。
朱由检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那眼神平静深邃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冷酷。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他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