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一定有。”谢无尘眸光深沉,“夜星教虽遭重创,但其组织盘根错节,绝非一朝一夕能铲除。此次行动布局精密,从收集遗甲到训练假军,再到策反秦烈,每一步都需巨量资源与朝中内应配合。李崇安一人,不足以支撑如此庞大的阴谋。”
雨势渐歇,东方微明。一行人押解俘虏回城,百姓闻讯纷纷涌上街头,目睹那面曾令他们恐惧的“谢家叛旗”被当众焚毁。有人痛哭失声,有人跪地叩首,更有老兵指着秦烈怒骂:“你穿的是我们兄弟的盔甲!你辱没了他们的忠义!”
谢无尘立于马背之上,环视四周,朗声道:“诸位父老,今日我以性命担保??谢家从未叛国,也永不叛国!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魂不得归祖陵!”
声音滚滚如雷,传遍长街。无数人伏地泣拜,呼声震天:“谢将军忠良!谢家清白!”
翌日清晨,太子召见谢无尘与谢灵霜于偏殿。殿内无外臣,唯有内侍数人值守。太子神色复杂,手中握着昨夜审讯所得供词。
“谢卿……”他开口,声音低沉,“李崇安之子已招认,其父确与夜星教残党密谋多年,意图借边境动乱逼朕削你兵权,再以‘平叛’之名掌控北境军政大权。秦烈亦供述,三年前那一战,实为李崇安暗中削减补给,致使防线崩溃,只为制造你指挥失误之假象。”
谢无尘静静听着,未发一言。
太子抬眼,眼中已有愧色:“朕……错信奸臣,险些酿成大祸。若非你及时揭破阴谋,恐怕北境将再度陷入战火,而谢家……也将蒙受不白之冤。”
谢灵霜上前一步,语气肃然:“殿下明鉴,谢家世代镇守边关,牺牲子弟无数,只为保北境安宁。然而近年来,朝中屡有大臣诋毁我族,或言‘功高震主’,或诬‘私蓄异心’,实则是惧我谢家掌握兵权,阻碍其揽权之路。此次事件,不过是旧怨新谋交织而成。”
太子默然良久,终是起身离座,向谢无尘深深一揖:“是朕之过,累忠臣受辱。从今日起,李崇安削职查办,抄没家产,满门流放南荒;秦烈虽有苦衷,但罪行重大,依律斩首示众;其余涉案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谢无尘扶住太子手臂,沉声道:“殿下不必如此。臣所求,并非报复,而是真相与公正。请下令彻查历年边关粮饷去向,追责贪腐之人,抚恤阵亡将士家属。唯有如此,才能安军心、稳民心。”
太子动容,重重点头:“准奏。”
三日后,圣旨颁行天下:
**“谢氏一门,忠贞可表,三代戍边,护国安民。今查明边境之乱系奸人构陷,特加封谢无尘为镇国大将军,赐金印紫绶,统辖北境六州兵马;谢灵霜授护军都尉,协理军政;另设‘忠烈祠’于京畿,祭祀历年报国捐躯之将士。”**
消息传出,举国震动。北境百姓焚香祭天,桃源谷中桃花纷飞如雨。老仆捧着圣旨跪在祖宅门前,老泪纵横:“老爷,少爷,小姐……咱们谢家,终于清白了啊!”
而京城之中,风浪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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