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有胳膊上箍着白色袖标的日军宪兵,不时地一把揪住可疑分子,一枪托砸下去,肆意搜身,但有所谓的违禁物品,直接抓人带走。
男子重新戴上眼镜。
擦眼镜的那块布却并没有放回夹带,而是小心翼翼的折叠,然后垫在了竹编包樟木行李箱的拎把手下面,裹了一圈,当作是垫布用,拎起行李箱。
康二牛此时已经拉着黄包车,抢在了其他同行的前面跑过来。
……
“先生,坐车吗?”
“不了,我自己能走。”男子跺跺脚,活动一下冻僵的双脚,说道。
“先生,您去哪里?”
“唐家弄。”
“这可有点远。”康二牛看了一眼男子,“先生坐车一路辛苦,还要拎着东西,大冷天的,脚底板吃不消的勒。”
“我自己能走。”男子露出踟蹰之色。
“是东唐家弄还是西唐家弄?”难得有远途生意,康二牛‘不死心’,继续问道。
“还有东西之分?”男子皱了皱眉头,“我只记得是唐家弄的,恩,仁康里。”
“是荣康里吧?”康二牛问。
“是的,是的。”男子连连说道。
康二牛已经通过男子刚才的特定动作和刚才的对话确认对上暗号了,他说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