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菊部宽夫,“拉车的这个人,应该更清楚哪些地方车夫不能去,这是极为严重的失职。”
他看向菊部宽夫的目光带着审视,仿若在说,你的人怎么如此蠢笨?
“扮演中国车夫,终究不是真的苦力车夫。”菊部宽夫略一思索,他明白油谷为什么会犯下此错误了。
无他。
油谷只是假扮中国苦力车夫,他骨子里是帝国特工,是骄傲的帝国子民,在油谷的心中,下意识对于拉车进入马思南路富人区的内部道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上海之大,帝国子民哪里去不得?
……
“放人可以。”程千帆说道,“你令人去巡捕房足额缴纳保释金。”
他的脸颊挂着笑意,“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宫崎君!”菊部宽夫这次是真的怒了,“野原和油谷都是帝国特工,野原还是帝国非常稀缺的电讯专家。”
他发出愤怒的质问,“放人只是你的一句话,你作为一名特高课特工,竟然要勒索本部钱财?”
“不是勒索,是规矩。”程千帆面对愤怒的菊部宽夫,他并未生气,而是态度平和说道,“普通的中国车夫,以及普通的中国乘客,需要按照正常手续缴纳保释金才可释放。”
他看着菊部宽夫,淡淡笑着,仿若在说:
除非菊部宽夫向巡捕房大张旗鼓的要人,此不啻于直接承认和公开野原和油谷是特高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