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不还是毛躁嘛。”路大章这次是重重的叹口气,“法租界当差,吃法兰西人的洋皇粮,理会什么重庆方面还是红党?还是毛躁的,容易被蛊惑。”
“什么时候能够把尸体领走?”路大章看向程千帆,“费佲家与我家有些亲戚关系,人都死了,我总要……”
“我安排下去,尽快吧。”程千帆说道,“还有些手续要走,你知道的。”
“我知道。”路大章点点头,他扭头又看向费佲。
费佲的双眼紧闭,脖颈的伤口可怖。
路大章总觉得费佲有很多话和他说。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这小子会说些什么:
路大哥,我走了,我是为民族和人民而死的,和你这个腐朽的甘愿为法国人做事的巡捕不一样,我死得其所。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带着骄傲的笑容的脸孔。
这小子自从被上海党组织秘密发展以后,就自觉自己是有信仰,有最伟大信仰的人了,内心是骄傲和无比自豪的!
路大章同程千帆一同走出停尸房,两个人在停尸房外面的台阶处逗留,抽烟。
其他的巡捕识趣的远离,给两位大佬足够的私人空间。
路大章十分认真地对程千帆说,“费佲看不起我们。”
程千帆沉默,他连续抽了几口烟,说道,“他家里有几口人?”
“双亲在堂,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路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