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个路灯。
又往前走了约莫二十米左右。
程千帆‘呸’了一口,作势要将嘴巴里的烟蒂吐掉,却是险些落在了西装上,他急忙用手拍落。
也就是这个瞬间,眼角余光瞥清除了:
落后他大约二十多步的黄包车,正好来到路灯下,使得他能够观察清楚。
黄包车夫拉车的手臂在用力,说明黄包车内是有人的。
黄包车夫的肩膀上搭着毛巾。
头上戴了草帽,看不清脸庞。
一切看似正常。
程千帆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巷子的一个分叉口。
他伸手摸向怀里,假作是去掏香烟盒,实际上却是摸向怀里的勃朗宁左轮手枪:
黄包车夫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有问题。
毛巾不是新毛巾,是旧的。
但是,很干净。
拉车跑了一天的黄包车夫,毛巾上早就泛黄发黑,散发着咸臭味道。
程千帆走到岔路口,直接顺势右拐,进了石棉弄。
他同时加快脚步,跑了几步。
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回来,躲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