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某渡河,你可挟大汉宗伯为质,向袁绍邀功岂不更好?”
“玄德!”
单经捶胸顿足,陷入两难之境,但是鼻头却是忍不住酸楚,他能感受到刘备这一袭青袍渡河,腰板挺直胡须飘飞的坦然,是何等的气概。
若真将他绑了去见袁绍,恐怕这辈子都睡不好觉了。
“玄德何故如此?而今湡水交战,两军交锋,怎能不顾安危而渡河?!”
“文固,你素来治军极严,军中威望甚隆,吾伯珪兄长常有赞叹,你不想杀我,他们谁会动手?”刘备笑着拉过了他到河岸,指向许都的方向,道:“而今大汉重有盛世,陛下已复朝纲,今年亦是进取闽越征讨外寇。”
“君如何还助内贼?”
刘备爽朗的笑着,腰间佩剑叮铃轻撞,配合河水之声颇为悦耳。
单经叹道:“玄德,早年吾为虚名所累,公孙将军表我兖州刺史,以为可进取兖州,经略中原,立下不世之功,这些年一直以此自居。”
“不料未达兖州,则为曹公、袁公所败,莫能抗衡,瓒公之托不能实现,又负兖州之托,吾羞于见曹公也。”
刘备笑道:“牵招已为校尉,护陈、梁之间百万大汉子民。”
“子龙为征夷中郎将,随许扬州经略南方。”
“如今白马尚在,山河重整,你本就是我大汉之将,出身代郡功臣世家,兖州亦是数百万民富足之地,有何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