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现在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余渊继续道,“而阿古伊河如今突然加速,也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看破了牧仁的打算,决定出其不意,与我等合作,打乱牧仁的如意算盘;第二牧仁发动了进攻,逼得他不得不往我们这边靠拢。从现在的情况和探马的回报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当然,不管阿古伊河如何打算,我们最稳妥的办法,确实是折路而行。这也是眼下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对于孟大人的提议,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可若说这是最高明的计策,我以为不然,还是略有偏差的。试想一下,若你是阿古伊河,面对我们折路而行会有什么反应?不外乎是跟或者不跟着调整逃跑路线。而以现在他的做法来看,大概率是会跟着我们一同转路的。这样一来,我们改变行路方向还有什么意义,不还是眼下的局面么。而且还恶了阿古伊河,也偏离了南归的路线。”说明白了原因,余渊这时候才敢去看龙潇月,心道,“原因我都说明白了,这回不会怼人了吧?”
可偏偏龙潇月根本不吃这一套,她先是眉头一挑,估计心中对余渊的判断也是认可的,但嘴上却不饶人的道,“空口白牙,危言耸听,谁不会,说重点,你那高明的计策在哪里?”
余渊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却也只能继续道,“公主殿下,既然都已经将问题分析明白了,应对不就简单了么?既然躲不开,那也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和阿古伊河合作,趁着牧仁没有准备好,主动出击,将其灭掉,这危急也就解决了,更交好了阿古伊河,当然,关键在于他能够拿出什么样的筹码。”说到这里,余渊露出了一个狡诈的微笑,若真的如此,阿古伊河恐怕要大出血了。
随后,余渊继续道,“如果我们不选择阿古伊河,也可以顺势将他拿下,然后以此为谈判的条件,和牧仁交涉,估计也能够换到不少好处。所以,公主殿下,你说这个计策高明不高明呢?”
龙潇月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自然能够听得明白余渊这计策背后隐藏的巨大利益。不管是和阿古伊河合作还是和牧仁合作,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草原分裂了,少布王庭必然要大伤元气,保守的说至少是十年之内没有能力再和沧海国对抗。当然了,这只是按照少布王庭当前的实力来推断的,理论上的结果。可这也足够令人心动了。所以,龙潇月也不得不承认,孟董道的想法虽然稳妥,可相比之下,这个决定高明的不是一星半点。
“平心而论,这条计策确实比孟大哥的高明一点。”龙潇月私下里和孟家的关系不错,所以对孟董道的称呼并不按照官职来称呼,反倒是以同辈相论。
余渊闻听脸上重新换做那种小人得势的笑容道,“那,公主殿下,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哼,你当本宫是没有见识的寻常女子那样好骗么?这条计策看起来确实诱人,可同样也要承担相应的危险,余大人是没看出来还是故意没有说明啊?”龙潇月板着脸,对余渊说道。
余渊心中暗自给这位看起来刁蛮的公主点了一个赞,天家女子果然不凡,他自己心知肚明,这条计策看起来怎么决定都是赚到了,可反过来想,若是阿古伊河与牧仁妥协,先吞掉沧海使团,然后挥师南下,沧海国危矣。要知道此刻北离关可还在少布王庭手中,沧海北方几乎没有什么防御之力。而且只要阿古伊河放弃权力,和牧仁和解并非不可能。所以,这是这条计策最大的隐患所在。不过余渊心中也是自有打算,天下间哪里有算无遗策这种事情,不过是概率而已,他也是在赌,赌阿古伊河不会屈服,赌他还有血性。成大事者决不能瞻前顾后,当断则断。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毫不放松道,“山人自有妙计,这就不劳公主过问了。”
“既然,你不说,赌注就不能作数!”龙潇月也明白,自己赢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阿古伊河和牧仁合作的可能性,她自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