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时间。可肖成功却说了一句醍醐灌顶的话,“殿下,你身负大汗的重托,若是大汗有个三长两短,这少布王庭就只能靠你了,千万不能在涉险了。”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一语惊破梦中人。部日固德顿时心中清醒了许多。此前他确实被阿古伊河那句少可汗的封赏给蒙蔽了,如今想来谁敢保证自己这个老爹没有移祸江东的打算呢?姑且就算他没有这个打算,自己依靠五六百人马,生生挡住了牧仁大半夜,给他留出了足够的逃跑时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能够走脱,这时间也应该够了,若是这样都被人追上,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所以,自己也要为自己打算了。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虽然危险,但从大局的角度上看简直是天赐的良机。阿古伊河如果被赶上,死在牧仁的手中,他以少可汗的身份便可以集合草原上的力量,以讨伐牧仁为借口,成为新的首领。如果阿古伊河逃掉了,他同样是功不可没,等平定叛乱后,这个少可汗迟早会将“少”字摘下去。因此,肖成功这是在提醒他,犯不着再拼命了,得为自己留一条生路才是上策。当下他略带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位手下第一谋士,点头道,“那以肖先生之见,我等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先向东南撤退,然后以南方为弓弦,我们走弓背。”
部日固德略微沉吟了一下,猛地一拍手道,“高明,先生果然高明。”随即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肖成功这个方案简直是妙极了。从东方绕道而南行,不但可以出其不意,甩掉后面的尾巴,保证自己的安全,还能够拖延时间,等他们到达北离关的时候,大概率赤那等人已经消灭了阿布尔斯郎,提兵回归了,他等于是绕到了大后方,赤那的队伍将直接面对牧仁。如果胜了,他自然少不了功劳。如果败了,他正好趁机闪人,重新集结力量征讨牧仁。当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好计策。方向既定,部日固德当即下令,一路向东南疾行而去。
不说部日固德等人已经逃远,单说牧仁这一边。这鼠道山确实有两把刷子,吹过骨哨不多时,只听的脚下洞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随即又是一个大耗子钻了出来,唧唧吱吱的不知道和他讲了些什么,只见这老耗子频频点头,最后口中也吱吱了两声,算是回应。后来的鼠人重新钻入地洞之中,消失不见了。随即鼠道山走上前来道,“牧仁殿下,方才孩儿来报,此去有三支队伍,它们虽认不得哪一路是你说的主犯,却说明了相距的位置。此去正南七十里外,有一支沧海队伍,想来不是你说的主犯;六十里外,紧随其后的是一支草原队伍,大约百人左右。自此向东南,又有一队草原骑兵,大约五六百人,距离三十里。不知那一路才是殿下要追之人。”
牧仁闻听皱了皱眉,随即拱手道,“多谢洞主相助,日后见到族长小王定然如实相告,军务在身不容耽搁,就此别过。”
“好,那就告辞,多谢殿下。”那鼠道山也不多话,拱手道别,随即一个翻身钻入洞中没了身影。不多时,只见那洞口不知被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无声无息的塌了下去,只留下一个不深的浅坑。上面光秃秃的有些扎眼,不过用不了多久,一场雨水之后,便会被青草覆盖,看不出什么异常来。难怪这些年草原人都没有见过这些鼠人的踪影,它们行事果然谨慎。牧仁翻身上马,转头对格萨尔道,“舅舅,这几路人马,我们都不能放过,眼下看来,你我二人只能兵分两路前去追击了。”
“全凭殿下做主。”虽然对方称自己为舅舅,但格萨尔也是聪明之人,眼前这个外甥的手段怎样,他知之甚深,在他面前决不能摆老资格,否则定然没有好果子吃。别看牧仁外表豪爽直率,可骨子里那种阴狠,打小格萨尔就见识过。当时牧仁还年幼,格萨尔送了他一匹黑色的小马。别看这马个头不大,但却生性难驯,格萨尔的原意是让小牧仁练练手。可没过几日牧仁便派人请他赴宴。一进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