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只见前方黄光闪跳,终于再次化作一条,返回到余渊的怀中。此时那虬蚓吃饱喝足,正是要炼化这些无影蝇的化身,所以也不多话,直接进入修炼之中。余渊见状也明白,前方这是没有无影蝇了,倒不是他有多相信虬蚓,而是因为以这家伙方才贪婪的样子,只要还有一只在,它也不会回来。于是他开口道,“殿下,可以通过了。”
部日固德点头,随即喊来一名士兵道,“阿古,你带几个人去看一看,注意安全。”
那个阿古竟然丝毫犹豫都没有,点头领命,随即喊了四人,一同向前方探索过去。看那动作虽然小心翼翼,但却并非是因为胆怯。余渊心中也不由暗道,自己还是小看了部日固德,此人的驭人之术确实高明,以前只以为肖成功了得,如今看来,眼前这个阿古也绝非是等闲之辈,这份胆色和机警,已经足够令人刮目相看了。阿古等人一直向前推进,直到通过了方才那队人爆体的地方,依旧安然无恙,于是转过头来,对着部日固德这边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部日固德这才放心的领着大部队继续向前行进。
因为原本那一队人马已经全军覆没了,现在只能由阿古五个人充当第一梯队,继续向前挺进。不过这一路行来倒是安稳了许多,前方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余渊等人终于看到了这条大路的尽头。原来是一座一丈多高的雕像。那雕像大约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已经看不出来长相,只剩下一个人类的轮廓。却不知道这人年龄长相如何。部日固德上前端详了许久,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肖成功和余渊同样也是毫无收获。人像背后,这条大路分为夹角大约在120度左右的两条路,笔直的延伸向远处,依旧被浓雾掩盖起来,根本看不出通往哪里。
肖成功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什么。余渊看的清楚,那些铜钱已经不知道多少人触摸过,表面几乎被磨平,但隐约可以看出来,绝非是沧海国所铸的铜钱,看起来造型古朴,年代久远。此时,肖成功已经祈祷完毕,将双手自然张开。只见那些铜钱随即落到了地面之上。余渊知道肖成功这是在运用卦象寻找出路,这种方法余渊也懂得,白无相的易术可谓是当世无双。只不过余渊对于这一手并不十分上心。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那是对普通人来说,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每一步都是逆天而行,都是向天讨命。你一边想要抗拒老天,另一方面还想让老天帮着你,这个就有点自相矛盾了。所以,余渊对于命相之术,一向是信,却并不深信。此番肖成功以此占卜前进路线,余渊倒是认为再适用不过了。
这座城池步步暗藏杀机,其实走哪一条路都不轻松,随便选一条又太过草率,倒是这样最好。肖成功看了一眼地面上铜钱的散落,点了点头,随即弯腰将那些铜钱一枚枚捡拾起来,重新放入怀中。然后方才对部日固德道,“殿下,卦象显示左侧这条路为吉。”
“那就选左侧这条路。”这种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对于肖成功的不算结果,部日固德非常信任。那卦象余渊也看了一眼,确实是吉。不过在这背后,还有隐藏的卦象肖成功却没有解出来。这是一个含苞卦。卦辞是“小荷含苞正欲放,自有乾坤在心藏”,从表面上此卦大吉,有蓄势待发,一飞冲天的趋势。可这一卦最妙的一个字是这个“藏”字。当初白无相给余渊讲批卦的时候说过,万事万物小的是规律,大的才是道。正所谓常可循之,却不可常常。也就是说天下万物都有一个普遍性的规律,这些规律可以遵循把握,作为对相同或者是类比事物的客观认识。但却不能以此为常,以固有的常的眼光去看待事物,否则必然落入小道。那些江湖上所谓的批卦算命的高手,不过是把握了这种规律而已。当然这就很牛了,至少是百分之七八十的准确率。可对于一个真正的相师来说,只把握常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