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对北离关恐怕还没有赤那老将军了解得深呢!”说罢余长风露出一个苦笑。
部日固德闻言露出一个明白的微笑,也不为难他,开始和肖成功、赤那布置战术。这肖成功果然是奇才,虽然没有官职在身,更非武将,却对战局把握精准异常,提出的战术不但部日固德完全赞同,就连老将军赤那也是频频点头,余长风在一旁听得也是暗自赞叹,此人日后定然是沧海国的大敌。三人也不背着余长风,随即便在沙盘上推演战术,余长风也是军事大家,自然看的明白三人的推演,当先心中暗自盘算,若是按照此战术推进,夺回北离关,并非难事。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怀疑,既然如此简单,此前对峙又是为何,难道只是缺少肖成功的建议么?这种战术和攻城之法,赤那作为草原战神难道想不出来。肖成功的到来,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他心中揣着疑惑,一边继续看着三人的推演,同时也在揣摩三人的行兵风格,为日后对战提前谋划。赤那的战斗风格稳重而刚劲,以势压人,如堂皇之音。部日固德的战法则频出奇兵,以奇拨正,出人意料之外。而肖成功的战法最是难以琢磨,当真是奇正交融,神出鬼没。
不多时,三人也演练完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作为大将,沙盘推演基本上已经能够有六成几率决定了战斗的结果。别小看这六成,战场上能够有五成的把握已经堪称是良将了。一番讨论结束后,最后决定进攻时间定在后日清晨。这是肖成功起了一卦后方才定下来的。不过肖成功在解卦象的时候眉头却是微微一皱。部日固德当即问道,“先生,莫非有什么不妥?”
肖成功顿了一下方才回答,“卦象显示此战有泰极否生的趋势,虽然隐晦不显,但还是留下了一丝蛛丝马迹。令肖某心中不大安稳。”
部日固德闻言道,“先生多虑了,卜算之道原本就是与天争一线,谁又能完全把握,不必在意。”
肖成功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四人又闲谈了一会,余长风和肖成功便离开了,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营盘。不说肖成功,但说余长风回到帐房之中,越想越是不对劲,从北离关失守到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看起来散乱无章,却令他感到极度的不安,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整个大局。这些事情不过都是为了一个最终的布局在做准备,若是比喻的话,这些散乱的事情就是一些珍珠,只需要一根细线穿过,便能够成为一串项链。他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决断,于是喊来柳千手,让他去寻余渊,到自己的帐中相会,一起研究一下当前的局势。原本在路上,人多眼杂他父子二人也不便相见,如今虽然在少布军队的大营当中,但神威军自成一个小的营盘,反倒有了更多的私密空间。而且有些事情,纸面上是说不清楚的,最好还是面谈。
柳千手出去不多时,便带着余渊回来了,以二人的身手,一来一往自然没人发现。余渊上前见礼后,二人也都知道时间紧迫,来不及叙家常,直奔主题。
余长风首先将今日在部日固德帐中的事情交代了一番,随后问道,“渊儿,你有何看法?”
余渊沉吟了一下道,“爹,咱们先放下今天的事情不说,从头开始梳理。”说着他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下了“北离”两个字,继续道,“我们以北离关为起点,北离失守,几乎可以肯定是部日固德一伙下的毒,随后乌图鲁部便起兵造反,不费吹灰之力夺取了北离关。这说明什么?”
“说明部日固德和阿拉坦是穿一条裤子的。”余长风看着余渊道。
“对。”余渊在北离关上写下了阿拉坦三个字,又在其对面写下了部日固德四个字,继续问道,“那部日固德的大军已经和北离关对峙了有一段时间了,既然二人是一伙的为何不合兵一处?”
余长风想了一下道,“他们是要迷惑某个势力。可能是沧海,也可能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