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作为屌丝,也不曾跪舔过。不敢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也不是轻易说跪就能跪的。因此余渊借着一股力量,看似跪在地上,实际上却是以臀坐在小腿上,与古人席地而坐的方式一样。可看在别人眼中,就是因为受伤,支撑不起来身体。
余渊跪坐在地上的同时还喊了一嗓子,“圣上小心!”这一声喊得是声嘶力竭,就差没趴在地上了。
龙镇海见状也被逗笑了。随后一个人从余渊身后走了过去,在龙镇海身旁站定,余渊抬眼看去果然是孟府见过的那个太监。脸上迅速露出了一副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这……陛下……”一时之间语无伦次。
龙镇海也不说话依旧微笑的看着他,一副看戏的样子。那中年太监正是去过孟府的执笔太监吴喜,也就是方才偷袭余渊的人。此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余渊冷声道,“别装了,你有真气护体,杂家又用了巧劲,多说就是皮肉之伤,再演下去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余渊此刻也明白这阴阳人既然已经挑明了,自己在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口中道,“草民余小渊叩见陛下。”上身伏了下去。可下半身依旧是跪坐的姿态。这个姿势虽然不舒服,却总归不是跪拜,也是余渊最后的底线。龙镇海也不计较,沉声道,“今晚你立了大功,赐你坐着说话。”话音方落,那吴喜便将一个绣墩子放在了余渊身后。余渊再次谢恩,随即爬起来坐到了墩子上。见到余渊的坐姿龙镇海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要知道皇上赐座那就是一种荣耀,你就是一品大员,也只能坐半个屁股,随时准备站起来。可余渊根本不管那些,大马金刀的就那么实实在在的坐下了。想到此子在宴会上那种才华横溢,舌战少布使团的洒脱,龙镇海心中不由得又喜欢了几分。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人天生长得就违章了,令人见到了便烦,这个叫做眼缘。有些人长得不错,可偏偏言行让人不舒服,这个叫做气质。还有一种就是这人哪儿都好,人人喜欢,可就是你讨厌,这叫缘分。如今余渊无论眼缘还是气质乃至于机缘都恰好落在了龙镇海最欣赏的点上,龙镇海倒是有些老丈母娘看姑爷的感脚。可惜自家的七公主唉……心中一阵无奈。收回思绪龙镇海从重新摆出帝王姿态,沉声问道,“余小渊,你方才为何不躲?”
余渊毫不迟疑的说道,“草民不敢躲!”
“哦?为何不敢?”龙镇海好奇的问道。
“草民背后是沧海九鼎,是黎民生存之本,所以,草民不敢躲。”
“好!”龙镇海手拍龙案道,“好一个不敢躲,余小渊,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句话。你身后的不仅仅是朕,还有这天下黎民,沧海万世的基业。”
“草民谨遵陛下教诲,定不负所望。”余渊难得欠了一下屁股拱手道,丝毫不显得拘谨。
“戏也演完了,朕也信了你的忠心,开始兴师问罪了。
余渊心念电转,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做得再妥帖,但假的就是假的,谎言编的再圆满,依旧经不起层层推敲。龙镇海能够召见他,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是对他的底细有了了解,这时候若是再隐瞒,恐怕适得其反。可他的身份就如同圆葱一样,一层挨着一层,不知道这龙镇海剥到了哪一层。自己交代的深了,定然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若是交代的浅了,定然认为自己诚意不够,还有隐瞒。这可如何是好?脑子里想着事儿,口中却不敢怠慢,诚惶诚恐的道,“陛下,不知这欺君罔上的罪名是从何而来啊,草民,草民这是第一次面见圣上啊!”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以为西城的小院很隐蔽么?你以为皇城外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吗……”在一旁的吴喜冷声道。他原本就声线尖细阴柔,如今再冷声说话,自有一种肃杀的味道,而且说话语气也是不善。可余渊却心中一喜,差点没给这个大太监磕一个。这家伙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