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秀吉连忙出来打圆场。余渊的那首诗真的打动了她,这小厮可是不简单。
“哼,难道我的香囊就这样白白毁掉了。”
“这不是还有一幅字么,不如师父你拿回去好了。”李秀吉看的出来,余渊这幅字已经算是自成风格,隐隐有了一些大家风范了。
“他这破字有什么好?只不过是剽窃来的诗句还算不错。”七小姐虽然不甘心,可她也是真心喜欢这诗句,既然李秀吉给了她一个台阶,那香囊也是拿不回来了,若是让余渊以命相抵,她也做不出来,也只能收下这幅字了,好在这字和词裱起来还算不错。
“余小渊,我来问你,你师承何人,混进府中有何企图?”李秀吉不是傻子,如余渊这般人物,如何甘心做自己那草包弟弟跟班,定然有缘故,自然要问清楚,因此脸色一冷问道。
“回禀小姐,小的没有师承,与家父往来南北做些小买卖,幼年的时候家中曾经收留过一个老翁,小子会的东西,都是那老翁教给我的。那老翁在我家住了三年,便离开了。我也是喜爱这些东西,便没有扔下,可惜只能自己摸索,再也无法寸进了。不久前我与家父走商遇到海难,家父身亡,我也流落到此。幸好有一些祖传的御兽手段,被少爷看中,这才收留府中。小的也因为年幼丧母,家中没有其他亲人,便安心留在少爷手下听命。”
李秀吉闻言先是点了点头,心中却不曾全信,不过也算至少有了可以接受的理由,至于以后,那还要慢慢观察。好在李润身那边都是胡闹之人,也不涉及朝堂,也不涉及父亲的事情,就算是有心之人也不会算计到他那边去,所以,对方的话倒是有五六分可信。
“那老翁叫做什么名字?”旁边的七小姐在此刻竟然横插一嘴问道。
“那时候年幼,全名不曾知道,只是听父命,称他为zeng爷爷。”余渊说谎向来讲究真真假假,九真一假。这是骗术的最基本要求。他说的老汉样貌和称呼都是以余长风讲述的南筝为蓝本的。
“哪个zeng?”七小姐眼睛一亮,问道。
“便是曾经的那个曾!一次他教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两句诗的时候,说过,他便是姓那个曾。”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七小姐显然也是没听过这二句,却很快体味到了其中的情感,口中不断喃喃的念叨。更重要的是余渊口中的这个曽爷爷,很可能就是师父口中的那个负心汉南筝,曽苦桐。可显然这小厮并不知道他日后的下落,还是先回去禀报师父再做打算,反正这小厮也跑不掉。
“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李秀吉显然也被这两句诗伤感到了,眼下这余小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于是挥了挥手,让其退下了。
“多谢小姐。”余渊躬身一礼,转头往前掉落下来的那墙头走去,随即将七小姐的丝帕捡起来,转身又走回来,递到七小姐面前道,“七小姐,你到丝帕。”
那七小姐看了一眼丝帕上沾着的泥土道,“脏了,不要了。”
余渊本是出于绅士风度,将这东西物归原主,没想到反而惹人嫌弃,当即一笑随手将丝帕扔掉道,“果然是富贵人家,一丝一缕物力维艰,全然不顾,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余渊此言是肺腑之言,首先他认为七小姐不要这丝帕是因为丝帕被他拿过了,对方嫌弃他身份低微,这才不要的。其次,他真心看不惯这些豪门大族家子弟挥金如土的样子,出身罪岛的他精通百艺,当然知道,这一方丝帕价值一户普通人家三个月的口粮。对方却说扔便扔了,心中自然不忿。因此才说出了如此伤人的话语。
其实他还真是误会了七小姐,这七小姐天生整洁,最怕的就是不洁之物,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轻度的洁癖,而且她自小生活在皇宫,一切用度根本不用她开销,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