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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乌海当下拱手道,“是归某照顾不周,让余兄受惊了,还望余兄见谅。”他这一礼那是感谢余渊给了他台阶下,将监视之人,说成是巡夜的弟子,双方脸面上都好看,他心中自然感激。
“渊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路拾来问道。
“刚才真是吓死人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尿急想要起来,这一睁眼睛,就看见屋顶之上有一对圆圆的眼睛在盯着我。我凝神观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一块瓦片被掀开,露出来一个满面长着黑毛,尖嘴猴腮的鬼脸。当时我吓坏了,尿都憋回去了,直接冲了出来。若不是这些巡夜的弟子,我定然被那个妖怪吃掉了。”余渊面带恐怖之色,仿佛真的受惊了。
“丁原,你来说说那是个什么东西?”归乌海喊来众人其中一个,想来是领头之人。
“回禀公子,那东西小的也不认得,好像一只猴子,而且一身毛皮更是诡异,能够混入夜色之中,若不是我等逼着它频繁移动,皮毛闪动,方才能够见到一点踪迹,静止在一处不动时,很难发现其踪迹。而且那东西快若闪电,根本摸不到它的毛发,好在攻击力却不强。否则我们兄弟已经是伤亡惨重了。”那名叫丁原的汉子一脸苦笑道。
“哦?这……”眼见着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归乌海却依旧无法反击,甚至连对手是谁,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心中顿时一阵郁闷。
“那个归兄,我是不敢自己睡了,不知今晚你方不方便陪小弟一夜,没有个高手陪着我,我心里没底啊!”余渊一脸苦色道。
“这个,也好,我便在此陪着余兄好了。”归乌海心中纳闷,若是余渊真的害怕倒也罢了,但看他的意思恐怕是有话要和自己单独说。
“我也留下来。”月望北也站了出来。旁边的月向北也向前迈了一步,表示要和妹妹共进退。
“渊哥,我二人也留下。”路拾来拉过李传智道。
“这……也好吧,那麻烦归兄安排人准备一些酒菜,反正大家都睡不着了,倒不如在我屋里摆下酒宴,我们几个人秉烛夜谈可好?”余渊确实有话要和归乌海说,可一见众人都要留下,心想左右也不是为了瞒过他们,索性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对策,多一个人也多一条路。
这边归乌海令人安排酒席,几个人进了余渊的房内。外面负责监视的那些汉子,此刻也各自回到原本隐藏的位置,这回可不是监视,而是要保护屋内之人了。不一会,酒席也已经摆下来了。一同来的还有花若雪,作为此间的准女主人,这个场面自然少不了她。归乌海先举起一杯酒道,“这一杯酒,兄弟我给余兄赔礼、压惊了。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其实那东西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归兄不过是倒霉收留我在府内而已,严格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归兄。”余渊也将杯中酒干了,随后说道。
“余兄此言何意?”
“方才我也是惊吓过度,有些慌乱了。这会儿静下来倒是想起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了。”余渊道。
“余兄认得?”归乌海顿时面露喜色。
“年幼的时候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北邙有兽,名曰:香狸。形似猿猴,啼如夜枭,毛色乌黑,夜间可避光,其行动快若闪电,令人视之不见。此物靠食菌类和蛇鼠而生,最喜麝香。体内有囊,汇集香气。喉内生一肉管,形若麦秆,长一尺,平日收缩体内不出。遇敌时从口内伸出,倒出香囊内香气。其味香甜,生灵闻之血脉逆行,爆体而亡。’刚才那个东西估计就是香狸了。”余渊背的这一段是在童天的笔记中记载的。当他闻到那麦秆之中散发出来的香气,在综合此前屋顶上的听到的脚步声音,便已经确定是这个东西了,所以他才敢冲出房门,惊动那些暗哨去对付这个畜生。
“余兄博学多才,小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