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到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某个书生坐船,恰好一本书掉落到了海里,书生奋不顾身跃入水中,与惊涛骇浪相搏,终于将书捞了上来。虽然书本上的墨迹大多已经晕开,无法看清内容,但书生的壮举却被众人看在眼里,于是当地官府举孝廉,将其事迹推送到了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以为这是个将圣人之言看做比生命还要重要,惜文敬子的读书人,随后不但送了一块皇帝钦赐书有“儒生典范”的牌匾,最后还混了个县令当当。姑且不说这书生在任上的政绩如何,单说若干年后,这书生行将就木之时,终于吐出了当年的实情。那日船上头等仓中,恰有一位贵妇,书生虽然家贫,但相貌却端正。眉来眼去之间,便有了私情。那贵妇也是有妇之夫,与书生也是露水姻缘,事后,随手给了书生一张百两银票。那书生无处存放,便夹入了手边的一本书中。便是落水的那一本。之所以奋不顾身的跳入海中,为的不是书,而是书中的银票。而更令人咂舌的还在后面。书生之所以被举孝廉,也并不是他的行为震撼了官府。而是与书生私通的贵妇,就是当地县令的原配夫人。这枕边风端的比什么风都要硬。
所以,任何事情的表象之下,都有可能藏着你不知道的秘密。余渊能够理解端木毅的英雄作为,同样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无奈和孤注一掷的决绝,但同时,余渊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一个英雄在成为英雄之前,他首先是个人,拥有人性。而后,成为了英雄后,才被赋予了神性。这便是英雄的无奈和悲哀吧。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余渊再次试了一下,两颗松翠石轻轻触碰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响,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心头不由一阵怅然,那个深藏在岁月中的英雄,那个横枪立马,叱咤风云的豪杰,终究不在了。“尘归尘,土归土,岁月归于岁月,愿英灵不散,雄魂常在……”余渊心中默默祈祷,此生、前世从没有过的虔诚。随后,他又很快的从伤感中跳了出来。开始盘算着如何离开这里了。
最近那头大家伙来的次数明显少了,即便每一次吞噬的都不太多,安全范围内的珊瑚膏也是越来越少。这个智商急速上升到巨枪乌贼,也开始来开来的时间段,给珊瑚膏一个生长的空间。好在珊瑚膏是从内向外蔓延的,只要珊瑚果还在,珊瑚膏就不会干涸。隔一段时间就会流淌到安全地带一些。虽然不能像最初时那样管饱,但隔一段时间还是能够吃到的。这种情况余渊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知道早晚有一天,这家伙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的时候,就会不再来了。而且,最近他也发现,这个空间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估计是氧气要消耗殆尽了。因此,就算端木毅没有离开,他没有学全端木毅的枪法,他也决定要离开了。
珊瑚果要带出一些,但这东西在空气中时间长了会迅速的变质,无法久存。好在余渊在炎丰木的尸体上,寻到了一个不大的酒葫芦。里面的酒水显然已经被喝光了,正好能够存放几十颗珊瑚果。除了酒葫芦和黒螭枪,炎丰木身上的其他东西余渊都不打算带出去,包括那块白泽的皮。虽然纠结了很久,但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弃。他只是个升斗小民,也会见钱眼开,但绝非是那种见利忘义,没有人性的混蛋。炎丰木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传话人,或者说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但在余渊心中,已经将他和端木毅看作是同等存在的英雄,毕竟,在那个年代里,在一个失去了精神领袖的时代里,能够带领人类,鼓起勇气,与牛头人进行最后的决战,炎丰木所作所为,绝不亚于端木毅的决然赴死,甚至说,这样的活着,比英勇就义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付出更多。因此,对于这样一个英雄,余渊还是决定按照人类的传统,马革裹尸,给英雄一个归处。
余渊用黒螭将那个石榻修整成了一口石棺,用白泽的皮将炎丰木的尸体包裹上,轻轻放了进去,并将两块松翠石作为陪葬也放了进去。恭恭敬敬的对着石棺行了跪拜大礼,在余渊的心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