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侍者一路落后半个身位为两个贵人引路,三人缓缓往宫外走去。
随即府宫正殿内侍立的护卫和侍者全都离开大殿,大殿的门,重又缓缓关闭。
上首高处的宝座之上,一身紫袍的京东郡太守钟扶鼎安然而坐,他将手中一枚雕刻精美的暖玉法器放到鼻尖轻轻一嗅,一股淡淡的紫烟顺着他的鼻孔进入体内,他的气色便肉眼可见的越发红润起来,他将暖玉法器放下,轻声道,“出来吧。”
话音在空荡的正殿内回荡了一下,接着便有一个身形消瘦又面色惨白的中年男人从屏风后走出,男人来到钟扶鼎身侧,躬身而立,道,“太尉。”
钟扶鼎也不理会身边站着的中年男人,又从摆满了物件的案几上扒拉了几下,拿起一个白玉镂刻成的中空如意,握在手中把玩了起来,极不经意的问道,“方才一切,你也都看见听见了,作何想法?”
那中年男人躬身越低,谦卑道,“此等大事,小人不敢多言。”
钟扶鼎一挥衣袖,道,“些许小事,但说无妨。”
“是,”中年男人点了下头,稍稍酝酿之后,才开口道,“河城大捷,致使北夷东线失利,东海郡因而得了安稳,山南郡却就要遭殃,北夷势必会在济城追求一场大胜。渭北郡芈氏过惯了太平日子,自然惜命的很,就怕济城一旦失守,北夷大军趁势南下,沐阳郡又难成屏障,局势崩坏之下,万一整个常州独留他渭北郡在江北孤立无援,十有八九也要步常州北部三郡的后尘,现在是有些怕了,想要提前向京州寻求一份保障,在事情发展到最坏情况的时候,有个依靠。”
钟扶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表面上看起来就是这般,也没有错,但实际上,只要济城的姬重心不会带兵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