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得了汉州刺史一职以后,会找借口向我广郡发难?”云百楼没有说出答案,只是看向远方的目光有些深邃,
“洛川是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就比方说这一次,我怀疑他在抵达兴城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求得汉州刺史的打算,否则怎可能任由那一支宣旨队伍大摇大摆的抵达太明城?甚至......说不定他为此还联络了中京城里的什么人,比方说京东郡钟家的那个老鬼。”褐袍女人听得一惊,低下头以后,兜帽之中的脸色刹那间变了几变。
“如今南疆方面的情况有些不对,安阳郡元河一线所承受的压力大得出乎意料不说,离郡和永昌郡南面的局势也平静得过于奇怪了,我有一种感觉,南夷这一次或许要有什么大动作,而他们的目标很可能不是安阳,”云百楼微微蹙眉,
“应当仍在离郡,或者永昌,又或者两者兼有,这一次,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可以过关。”褐袍女人有些跟不上云百楼的思路,所以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云百楼却忽的转向了她,伸手将她头上的兜帽掀开,看到她刻意温柔的笑脸,微微蹙眉,
“很难压制么?”褐袍女人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点头。云百楼看向褐袍女人的目光有些怜惜,
“很多时候,很多道理人们都懂,只是终究做不到,”他走到栏杆旁,看着滚滚东去的江水,无言良久。
褐袍女人看着云百楼的背影也是良久,然后迈着有些怯怯的小碎步来到他的身边,再抬头看一眼他的侧脸,才开口问道,
“洛川得了汉州刺史之位,除了让林老将军小心防备以外,咱们可还需要做些什么准备?”云百楼此时已经眉头舒展,重新成了那个无论何时你看到他,都会觉得可以将一身重担齐齐卸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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