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站在屋子里面的从弟,宋福生怒极,他此刻没有被抓的恐惧,只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与不能赶走北人的焦急。
“阿生哥,大王不是北人,官家说还要把长房霸占的地,还给咱们呢。”
从弟小声的说道,提到可以拿回被长房霸占的地,眼睛里甚至有了几丝光亮。
在这些世家高门内部,哪怕都是一个祖宗,也是存在压迫的。
最常见就是用修建祠堂,供奉祖宗等借口,把偏房支脉的地强行低价并到族中做公田。
宋福生立刻就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他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猛地愣住半晌后,他愤怒的闭上眼睛。
“没骨气,软脚虾!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杀了我吧!”
“哟,还挺硬气,咱老子就喜欢你这号子的。”看到宋福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一声有点奇怪的汉话响起。
宋福生幼时在族中私塾读过书,能说一口不错的汉越音,也就是快变成死语言的交趾汉话,因此勉强还能听得懂对面说什么。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宋福生忍不住抬眼看去,只见那个长相颇丑带着几分朴厚的汉子,拿出了一副杨木制成,三尺多长,有四五根,中间用铁条和绳索贯穿连接的玩意。
有人扯着宋福生的手,掰开他的手指塞进了这些杨木长棍的缝隙中,然后对面的壮汉邪笑着轻轻一拉一扭。
“啊!呀!啊啊呀!我的妈也!”
一股极度疼痛的感觉,放电般从双手,迅猛传遍了宋福生的全身,然后又猛地汇聚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