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去吧,陈家没了,明香人也就没了主心骨。
阮褔潭、宋褔洽,乃至顺化的朝廷应该可以放心,余者或可以苟活了。”
说罢,郑庆让儿子郑怀德朝南边槟知的方向拜了三拜,小小的郑怀德虽然不懂,但还是乖乖照做。
“陈家没了,不还有鄚家吗?他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郑端轻声问道。
郑庆快速摇了摇头,“明香人真要保住,只有陈家能行,因为自古且耕且战,才是王霸立业之道。
鄚家以商贸立国,追逐钱帛之利,四万华民,肯安心种地者不足两成,人心漂浮。
河仙又处四战之地,一旦烽火骤起,便毫无圜转余地。
看似辉煌鼎盛,实则如居蜡楼,只要星星点点的火花,立刻就会有烈火焚身的危险。
最重要的是,鄚士麟公自号高棉王,西面得罪暹罗,东面使顺化朝廷不安,其势力又不足以应对这两方。
如今好在定王年少昏聩,奸臣张秦桧当道,朝廷政斗激烈无法抽出手来。
若得一日,顺化朝廷有人肃清朝政,莫氏的下场,很可能还不如陈家。”
不得不说,这个郑庆还是十分有才的,历史上如果没有西山起义,阮家唯一的漏网之鱼阮褔映要靠河仙莫家支持。
同时莫家又被郑信击破,很难对阮家造成威胁的话,下场确实可能比嘉定陈家还要惨得多。
“听说莫家阿五,就是那个忠义驸马很有能力,未来他或许能扛起这个大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