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许州(许昌),在惨淡月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明明内里已经波涛汹涌,但表面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城外的兴唐军倒是不多,只有镇军一个协,两千多人而已。
然而,就是这种战斗力要低于近卫军和京营军的镇军,只需要两千多人,就把许州府城中数万的反贼给吓住了。
他们不敢出城反抗,也不敢逃走,因为有人说兴唐军已经绕到北面的长葛去了,就等着他们出城便一个个抓起来,省的攻城了。
暗淡的月光下,蔣祥墀有些激愤的看着他的长辈们,“我再也不会听你们的了,你们竟然还想跑,往哪跑,去开封,然后去直隶,去山西?
我们是湖北人,去那么北方干什么,人离乡贱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我不走了,我要在这里迎接王师,然后回天门去等着科举,只要能考中,我们蒋家还是可以再次兴旺起来的。”
蔣祥墀那个一直拿捏族长腔调的大伯,第一次没有出来指着他,甚至还把屁股下面的凳子还往前移了移,让他本人从阴影中,出现在了月光的照射下。
“我们蒋家可是组织丁壮参与过围攻钟祥的,如此大罪,你还想回天门,还想能参加科举?”
“所以要立功。”蔣祥墀看了大伯一眼,“许州城中有数万北逃的湖北豪绅,也算是朝廷的心腹之患。
我打开城门放兴唐军进城捉住他们,有此功劳,混个既往不咎,应该不难。”
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