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阳镇上,能赢过那支队伍的,不会再多。
准确说,就算是县尉衙门的兵,真要上了阵,也未必讨得了好。
刘启——那个他一向没怎么放在眼里的年轻人,不声不响地,已经折腾出了点声势。
这人手里的力量,已经足够对他王景在镇上的位置构成威胁。
“大人,这个刘启留不得了。”
陈泰看王景火气小了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这小子野心太大,今天敢在您面前亮本事,明天就敢跟您抢这平阳镇。”
“我们不如找个机会,把他做了。”
“只要他死了,他那乡团就是一盘散沙,到时候怎么收拾,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陈泰的话,正好说中王景的心事。
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机。
确实,只要刘启死了,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那支厉害的乡团,那赚钱的酒楼,都会变成他的东西。
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
“现在动他,目标太明显。”
“刘知府那边,还指望他下金蛋呢。”
“每个月一百两银子,刘知府拿的可比我多。”
“我们前脚刚去下溪村,后脚刘启就死了,刘知府一个不放过我们。”
这个利害关系,王景看得很透。
刘启现在是刘知府的财神爷,动刘启,就是断刘知府的财路。
刘知府虽然是个文官,但名义上是平阳镇最大的官。
他真要下狠心弄死自己,自己这个县尉也顶不住。
“那,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大?”
陈泰有点不服气。
“当然不。”
王景的眼神变得很冷。
“明着动不了,就来暗的。”
“他不是要开酒楼,要养兵吗?这些都需要钱,需要物资。”
“你去把他所有生意的路子都给我查清楚。”
“特别是他从外地买货的路,都给我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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