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员业余服务团表演了小合唱,胡承荫和贺础安好久没看到文艺表演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发现身边的陈确铮不见了,紧接着就听到报幕员走上前来,说道:
“下一个节目是,由长沙临时大学哲学系二年级的陈确铮同学给我们带来的口技表演!”
口技大家都听说过,但谁也没有真正看过,听到有人表演口技,大家热情的掌声瞬间淹没了礼堂,只见陈确铮从容走向台中央,站在话筒后面,用双手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然后把一只手掩在嘴边,配合口腔发声,紧接着就传出了火车进站的声音,蒸汽火车喷气的轰鸣声惟妙惟肖,台下的许多同学忍不住四下张望,很快,轮船的汽笛声突然响起,之后突然响起婴孩的哭声,还有啧啧的吸乳声,再后来是一系列动物的叫声,小狗打架、小猫捕鼠、屠夫杀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最后还表演了打开汽水瓶盖子之后发出的“嘶嘶声”,然后
他仰头比出想要喝水的形状,让后假装呛到,咳嗽了半天,把手中的“空气水瓶”丢到地上,又用嘴巴发出了瓶子落地的乒乓声,逗得台下哈哈大笑,陈确铮就在一片笑声和掌声中鞠躬下台了。
“可以啊老陈,你还有这一手!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陈确铮刚坐到座位上,就遭到了胡承荫的追问。
“我不但会这一手,还会许多手,你以后再对我好点儿,我会考虑再多露几手的。”
“你看你这个欠揍的样子,夸你两句你就不知道姓啥了。”
“我姓陈。”
两人正在斗嘴,报幕员上台报幕,说下一个节目就是欢迎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是由以为清华的老校友胡安陶先生的独唱《thestroseofsur(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他五十有余,曾在美国波士顿研究音乐,他上台的步伐稳健,在舞台中央站定,十分绅士地行礼,当他的嗓音在礼堂里响起,大家都被震慑住了,没想到他的声音极其清越洪亮,完全不似年过半百的人的唱腔,这首歌是一首古老的爱尔兰民歌,它本是女高音歌唱家的保留曲目,胡先生唱来却游刃有余,极富感染力,歌词细腻哀伤,曲调宛转悠扬,作为结束曲再合适不过了。
tisthestroseofsur,leftbloogallalone
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的开放,
allherlopanionsarefadedandgone.
所有她可爱的侣伴都已凋谢死亡。
noflowerofherkdred,norosebudisnigh
再也没有一朵鲜陪伴在她的身旁,
toreflectbackherbshesandgivesighfh.
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一同叹息悲伤。
illnotleavethee,thouloneoopeoe
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上,
scethelovelyaresleepg,gosleepthouwiththe
愿你能跟随你的同伴一起安然长眠。
thkdlyiscatterthyleavesoerthebed
我把你那芬芳瓣轻轻散布在坛,
wherethyatesofthegardenliestlessanddead.
让你和亲爱的同伴在那黄土中埋葬。
sosoonayifollow,whenfriendshipsdecay
当那爱人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
andfrolovesshgcirclethegesdropaway
当那珍贵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