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则是因为以撒人与异教徒女子有秽行,这次也是天主降下瘟疫,杀死了两万四千人。
最后一次更是莫名其妙,作为国王,大卫王出于“骄傲”统计国内民众数量,上帝就要惩罚他,给他三个选择——国中有七年饥荒呢;或是他在敌人面前逃跑,被追赶三个月呢;还是在国中有三日的瘟疫?
大卫王选了第三个。
这场瘟疫死了七万人。
如果说,第一个,第二个还能说是背弃了原先的信仰,活该受罪,第三个呢?那时的百姓一无所知,他们难道就不虔诚,不纯洁吗?
因此对于教皇以及他的走狗们来说,他们也是在代上帝行事,如同之前的每一次。
你无辜受害?谁说的,若是你毫无罪过,怎么可能会染上瘟疫?
就像是曾经的王子鲍德温,那些罗马教士可以毫不羞惭地说,如果他当真虔诚,就算是把他放到全是麻风病人的修道院里也不会染上病。
他们用圣哲罗姆显圣的事情诱使和逼迫塞萨尔回到伯利恒,若是他染上病,死了那当然好,但如果他没有——虽然有他一力庇护遮掩,但塞萨尔一直在分析和治疗鲍德温的事情,在圣十字堡只是一个不曾公开的秘密。
而塞萨尔一向的作为,也已经证明了他是个怎样的人,他会愿意舍弃伯利恒的民众么?即便他无能为力,只能独自离开,教会也有后手等着他。
圣哲罗姆显圣可不止一种解释——可能是嘉许,也有可能是示警……而被瘟疫吓坏的人们会相信他们,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羊,虽然要让他们相信“小圣人”就是那个源头有点难——但只要死的人足够多。
那么,如果事情像是现在这样的发展,塞萨尔遏制了瘟疫的发展呢?
“圣迹”?
教会可不会允许,他们用一百多年打造了“只有教士才能治病,其他人全部都是魔鬼和其仆从”的铁律,可不会任由他人摇动根基。
塞萨尔才来到亚拉萨路时的“苦修”带来的结果现在人们依然可以看到,民众对他的信任已经延续了快十年,如果他是个教士,修士,现在可能早就成为主教了——这次他的敌人们绝对不会允许舆论继续向好的那一面倾斜。
而希拉克略就曾经在年轻的时候目睹过一个可敬的人是怎么被打成一个魔鬼的——民众愚昧,可以任意摆弄。
但这些布置,绝对不是罗马教会和几个叛徒可以完成的,参与阴谋的人中必然还有那些身披十字斗篷的人,可以确定,的黎波里伯爵即便不是参与者,也必然是知情者——他恨不能将大卫贴在鲍德温身上,这次却不同寻常地将大卫留在了大马士革。
而要他代塞萨尔留守大马士革的时候,他也没有露出多少犹豫之色,反而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