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这些人是个累赘了,实在不行,在开战之前释放他们好了,反正那时候局势已定,他们就算去告密,也没什么大用了。
而真正体现其价值的还是在之后的几天,他们在穿过一处水草丰美的湿地时,一个骑士突然倒下了,而后是两名扈从,五名武装仆从以及几十个民夫。
他们先是感觉到浑身疼痛,然后又开始发热,等人们给他们做冷敷的时候,他们又开始觉得冷,冷得浑身颤抖,可他们又在流汗,汗水顿时就浸透了他们身上的衣服,甚至连身下的毯子都出现了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有骑士将手放在了长剑上,他瞪着那些野人,是这些突厥人引来的诅咒吗?或者是他们下了毒?
“不不不,”老人匆忙叫道,“他们只是生了病!”
教士开始为这些骑士们治疗,但问题是,他们才让他们退了热,停止了抽搐,只过了一天,他们又再次倒下,并且病症显而易见地变得更为严重和剧烈。
“我知道……我知道有种药草可以治愈他们。”在骑士们又一次将不祥的目光投向他们的时候,老人连忙说道,他的话顿时让教士的脸沉了下来:“你在说些什么?”他语带威胁地道:“药草?你不是一个突厥人吗?难道你是一个男巫,一个魔鬼?你会说我们的语言,而且非常流畅。”
“我是一个学者,”老人说的那不是那种可以成为战士的学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苏丹允许凡人行医。”
教士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他知道在突厥人和撒拉逊人中,得到过先知启示,或者说是天主赐福的人,一概被称之为学者。
但还有另一种学者则是生活在世俗中的凡人,他们很可能会成为老师、图书管理员,或者是医生。
是的,医生这个职业虽然在基督徒的世界中成为了绝唱。那撒拉逊人和突厥人那里还是有医生的,不仅如此,医生在那里,还被他们大为推崇。
“这些可恨的异教徒!”教士在心中骂了一句,若是换做其他领主,他倒可以声称他之所以无法治愈这个骑士,是因为这个骑士是遭遇了恶魔的诅咒。
既然遭遇了恶魔的诅咒,那就只能看天主的意思了。天主愿意宽恕他他就能好,天主认为他应当遭受这份责罚,他就该死。
但他也知道,站在他身前的这位伯爵并不是那种可以被他们三言两语愚弄过去的傻瓜,他闭上了嘴,塞萨尔则看向老人,“你说有药草。”
“有药草,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也曾经遭遇过这样的事情。而我在这里发现了一种特殊的植物,甚至没有在书本中记载过。”
他向塞萨尔点点头,表示他说的那个书本,就是他的姑母留下的东西,“一种植物,生长在干燥地带,喜欢阳光,有着青色的小叶和黄色的小花,现在可能已经有零星的几朵开放了,我可以带着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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