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歪斜,握在手中的头发也变得又热又湿又腻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最大的筹码。
朗基努斯没有犹豫,他紧握短剑,从女孩的胸前刺入,穿透了她的躯体,然后贯穿了教士的臭皮囊,将这具顶顶美好的躯体与顶顶丑陋的躯体连在了一起。
他双目赤红,喘息着拔出了长剑,然后不由得诅咒了一声。
因为他看到第三个骑士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周身浮动着并不那么浓厚,但确实是有的光——他是一个得到赐福的骑士。
“天上的那些圣人,难道都不长眼睛的吗?”朗基努斯发出了一声与曾经的塞萨尔一模一样的感叹,提剑了上去。
只对撞了一次,经验丰富的流浪骑士就知道坏了。
他根本没法与这个蛮力十足,精力充沛的骑士相抗。
朗基努斯感觉到一阵虚软。
他知道这是恐惧带来的症状,但他必须振作起精神——他想的到,如果他死在这里,这个唯一生还的骑士会怎么说。
他只会说,他和同伴在路上听见了一个撒拉逊女人的惊叫。而他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个流浪骑士正准备强暴她,他与他的同伴们厉声阻止,结果却遭到了恶人的辱骂与攻击,他们只能反击,将他杀死。
人人都知道他是塞萨尔的仆人,一旦如此,不但他死的冤枉和莫名其妙,就连塞萨尔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他能够在王子鲍德温身边立足就很不容易了,朗基努斯并不打算给他添更多的麻烦。
他想着至少要和这个骑士同归于尽,但要做到这点太难了,他只能不断的与这个骑士周旋,对方的双刃剑沉重得就像是一只两面有刃的长条锤子,只要击中他任何一个地方,都能一下子撕开脆弱的皮甲,连同里面的筋肉和骨头。
而他的短剑和匕首几乎只能勉强招架,根本无法靠近骑士。即便靠近了,短剑和匕首对一个周身披挂着链甲的人也难以造成什么致命的威胁。他只能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疲于奔命,一边躲避对方愈发迅猛的攻击,一边绞尽脑汁地寻找他的弱点。
朗基努斯几次都想要离开这个过于窘迫的空间——有人会误以为,狭窄的空间更有利于手持短兵器的人,事实上如果另一方甲胄齐备的话,那就和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与一头巨熊厮杀没什么区别——骑士也察觉到了这点,每次都能精准地予以拦截。
朗基努斯气喘吁吁,双腿愈发沉重。
骑士仿佛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在阴影中露出狰狞的微笑,挥动长剑,自上而下,他几乎已经能够看到这个狂妄的小子在一声哀嚎后倒地,血液涌出,皮开肉绽,骨头折断的模样了。
他也确实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但断裂的并不是朗基努斯的脖颈,或是肩膀,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流浪骑士做出了一个叫人很难想象的决定——他将自己的短剑横放在肩膀上,那个即将被双刃剑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