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们,今非昔比,谨言慎行。”
“……嗯。倒确实有这个可能。”莫惟明加快脚步,他快要跟不上梧惠了,“你要去哪儿啊?走这么快。”
“去东城区啊?你没听他说,欧阳在调查贪狼会的事么?”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万一是什么重要的卧底行动,你这么光明正大地找人,不得打草惊蛇吗?”
“他频繁往来那边,本来就是众人皆知的事。我身为一个向他求助的普通朋友,非常正常。既然他能说出那些话……我也未必认为,他是想真正揭露什么。就算他有所发现,也完全不能说出口,不是吗?”
莫惟明抓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停下。
“难道你觉得,欧阳调查贪狼会,是报社总编的个人行为吗?刻意去寻找把柄,却不能公开,我只能理解为,是你们报社在试图寻找什么对峙的筹码。”
“也可能是维系生存的条件。”梧惠轻轻摇头,“他们总不能为公安厅工作吧?”
“为什么不会?你怎么知道,新的编辑不是公安厅筛选的人?”
梧惠站在原地,认真想了一会儿。
“你说得对。”她转过身继续走,“那我更应该去了。”
“你是不是缺心眼?”
话虽这么说,莫惟明却没有再拦着她。他也想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们一路乘船东下,过岸后拦下一辆黄包车,向大教堂走去。只是这九月初的天,多少还是晒了些,车夫走得很慢。好在他们并不着急。
越靠近东城区,他们越能看到许多人,都戴着黑色的纱巾,像在地面上攒动的鸦群。这确实有些遮阳的作用,可梧惠和莫惟明鲜少在曜州见到这种装束的人。莫非是什么新兴的宗教?但人们行走的方向,的确与他们二人的目的地是相同的。
有一人逆着戴了黑纱巾的人群而行。
虽然这么做的人很多……但她是唯一一个戴口罩的人。她忽然拦下二人搭乘的黄包车,即便她知道上面有人。若这位车夫如其他人一样健步如飞,她还没机会能将其喊停。
车夫虽然还没上年纪,却如释重负地歇了口气。他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他的出汗量很大,让莫惟明疑心他已经中暑。但在得到什么“诊断结果”之前,拦着他的那人却主动同莫惟明搭话。
“莫医生。”女人神色焦虑,额边的汗水表明她先前也步伐匆匆,“又出事了。”
“什么事?”反问时,他心里早有预感,“我们,见过的吧?你是内科的……”
“一个患者,从教会医院转到中心医院的。昨晚的事。”女医生指了指东边的某处,“我家住东城区。他们给我的公寓打电话,说缺人手,我得过去一趟。”
“祝你顺利。”莫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