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分彼此?只要能合公公口味,便是它的造化。”
李高这才笑眯眯地“勉为其难”应下。
“那…咱家就厚颜谢过将军美意了。”
他放下茶盏,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道。
“欧阳将军,那发给各诸侯国的诏令…可都一一传达妥当了?没有遗漏吧?”
欧阳震雄端起自己的茶碗,牛饮般灌了一大口,浑不在意那精致的瓷器与他粗犷动作的不协调。
他抹了把嘴,笃定道。
“李公公放心。八百里加急,派出的都是最得力的心腹,确保亲手交到各国国君手中。诏令中写得明明白白:国丧期间,凡受封于乾元的诸侯,必须亲自前来龙皇城奔丧,以尽臣节,以示哀思。若有推诿不至者…便视同对先帝不敬,对朝廷不忠!届时,天下共讨之!成为众矢之的,看谁敢冒这个风险?”
他语气中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冷酷。
李高细长的眼睛眯了眯,满意地点点头,尖细的嗓音带着一丝阴冷。
“如此甚好…就要让他们都来,都到这龙皇城里来…来了,才好说话,才好…办事。”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真实的忧色,叹息一声,那叹息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唉…只是,如今这天下,看似平静,实则已是风起云涌,暗潮涌动。先帝一去,这偌大的皇朝,就像一艘失去了舵手的巨舰,飘摇在这惊涛骇浪之中…欧阳将军,你说…你我二人,能否在这风暴的最中心…真正站稳脚跟,执掌这艘巨舰的航向呢?”
李高的语气中,带着试探,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欧阳震雄闻言,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虎目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发出一阵更加洪亮、甚至带着几分狂傲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李公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这龙皇城内,你掌朝局’;我握重兵,可镇慑四方。你我二人联手,内外呼应,相辅相成,那些诸侯,不过是一盘散沙,各怀鬼胎之辈!他们若识相,便乖乖听话,还能保全富贵;若有不识抬举的…”
欧阳震雄冷哼一声,手中名贵的白瓷茶盏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