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连同后面匆忙堆砌的砖石杂物,在最后一次狂暴的撞击下,轰然向内崩塌!烟尘混合着木屑碎石冲天而起!
“城门破了——!”城内外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吼与绝望的尖叫!
“杀——!”赵玄清双目赤红,一马当先!长刀卷起一片雪亮的匹练,将涌上来堵缺口的叛军前排瞬间斩为两段!滚烫的鲜血泼洒在冰冷的城门甬道壁上。
武阳紧随其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突入城内!手中银鳞枪化为索命的银龙,枪影翻飞,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洞穿一名叛军的咽喉或心脏,带起一蓬蓬凄艳的血花!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一人能挡他一合!
抵抗如同烈日下的薄冰,迅速消融瓦解。绝望的叛军看着主将的疯狂与城下如同神魔般的武阳,最后一丝战意彻底崩溃。
“当啷!”不知是谁第一个丢下了武器。
“降了!我们降了!”
“别杀我!我投降!”
如同瘟疫蔓延,成片成片的叛军士兵跪倒在地,将兵器高高举过头顶,发出惊恐的哀告。城墙上,“周”字大旗被几把乱刀疯狂砍断绳索,沉重的旗面颓然坠落,瞬间被无数只愤怒的脚踩踏进泥泞污血之中。
“将军!西门!快从西门走!”亲卫队长浑身浴血,嘶哑着嗓子,死命拖拽着仍在狂吼乱劈的周子衡。
几名忠心的亲兵用身体组成人墙,死死挡住从城门洞汹涌而入的靖乱军洪流,为周子衡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周子衡被拖下城楼,仓皇回头。视线穿过混乱的人群,正对上武阳那双冰冷刺骨、如同锁定猎物般的眼睛。
那目光中的杀意,让他如坠冰窟,浑身汗毛倒竖!最后一点疯狂也被无边的恐惧取代。
“走!快走!”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在数十名亲卫骑兵的拼死簇拥下,狼狈不堪地挤开西门那道仅容两马并行的缝隙,头也不回地向着梓州方向亡命狂奔。
身后,是彻底陷落、陷入复仇火焰与肃清喊杀的武安城,以及武阳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冰冷注视。
梓州城。高耸的城墙在冬日阴霾下显得格外森严。
周子衡惊魂未定地逃入城中,如同丧家之犬。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华丽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