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蛮夷入寇,出卖刘蜀山河,罪一!” 武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清晰地穿透帐壁,传入外面每一个人的耳中!
“煽动兄弟阋墙,设计陷害长兄谢威,残杀手足谢猛,罪二!”
“纵兵劫掠,荼毒安广百姓,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罪三!”
“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抗拒王师,罪四!”
“以上四罪,桩桩件件,铁证如山!罄竹难书!罪无可赦!”
武阳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凛然正气和无上威严,每宣判一罪,便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谢勇的心上,也砸在帐外所有降卒的心头!谢勇的脸色随着每一条罪状的宣读,越来越白,最后变得如同死人般灰败。他知道,完了!彻底完了!
武阳的目光扫过帐内诸将,扫过帐外黑压压的人群,最终落回谢勇那张写满绝望和哀求的脸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终结的决断,清晰地传遍四方:
“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悌、祸国殃民之逆贼!天理难容!军法难恕!留你何用?!”
他猛地抬手,指向地上如同烂泥的谢勇,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最终的审判:
“今日!本将军便代天行诛!送你去九泉之下,见你的父帅谢必安!好好向他认罪!向他忏悔你如何败光了他毕生的心血!如何玷污了谢家的门楣!”
话音未落!
呛啷——!
一声清越龙吟!
武阳腰间那柄银鳞枪骤然出鞘!枪身如雪,枪尖一点寒芒在帐内烛火下爆发出刺目的光晕!没有半分犹豫,没有一丝怜悯!枪出如龙!一道炫目的银色闪电撕裂空气,带着洞穿一切的决绝与正义的凛冽,精准无比地掠过谢勇那肥硕的脖颈!
噗嗤——!
一声沉闷的、如同皮革破裂的轻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谢勇那双因极度恐惧而瞪圆的眼球,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凝固的难以置信。他肥胖的身躯猛地一僵,随即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下一刻!
那颗包裹着锦帽、沾满尘土和涕泪的头颅,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脱离了脖颈的束缚,如同一个沉重的皮球,带着一溜喷溅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