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神色:“你既知我不肯屈服,又何必装这虚伪的仁义?”
武阳面色一正,放下手中茶盏,躬身正色道:“卫将军,我知你心中忠于潘峰,誓死守护西州,是为忠臣义士。然西州已破,你忠于的潘峰,实属叛军,如今更是荒淫无道,所谓的大潘更是朝纲不稳,奸臣当道。你可曾想过,你的坚守所护之人,是否还配得上你为之赴死?”
卫钟脸色微变,眼神锐利如刀。
武阳继续道:“我并非要你背主改旗,而是请你与我同谋——靖内乱,清叛贼,匡扶刘蜀大地,保刘蜀天下百姓苍生。”
卫钟冷笑道,武阳起身,缓缓走到卫钟身前,解下肩头的血纱,露出已然化脓的箭伤,道:“我本武安县令之子,武家遗孤。今日所为,非为私利,乃为黎民百姓,护这刘蜀大地山河。”
武阳言罢,抬手指向帐外苍茫夜色:“卫将军,你看看那山下,尸骨遍野,血流成河,多少百姓无辜卷入战火?若今日不平乱世,明日这江山还能剩几何?”
帐中沉默良久,只听得风掠帐帘之声。赵甲、谢戊、钱乙等人皆目视卫钟,屏息以待。
卫钟垂眸,茶盏轻轻置于几案,指腹缓缓摩挲着杯沿。
武阳神情不变,微微拱手:“将军若愿相助,靖乱军中必有你一席之地。我以武阳之名起誓,绝不负忠义之士。”
帐中灯火温暖,照亮了武阳淡然而又坚定的神情。他望着眼前的卫钟,神色真挚,语气沉稳,犹如深夜里缓缓流淌的涪江之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
“卫将军,”武阳缓声说道,“你我并无深仇旧怨,今日之会,亦并非刀兵相向之延续。西州之战,你我各为其主,兵戈交加,皆为职责所在。而今局势骤变,刘蜀动荡,百姓流离失所,我等为将之人,岂可坐视不理?”
卫钟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武阳,神情中仍存一丝警惕。他不是不懂武阳的意图,但从未想过,昔日敌将会以如此低姿态与自己交谈,更未料到他口中的话,会直指人心。
“谢飞在东雷,拥兵二十万,谢必安盘踞安广,兵势如虎,朝廷中陈先童更是利用幼主年少大肆干政。潘峰虽说建立了所谓的大潘政权,其实本身便是叛军之身,现在更是作恶无数,不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