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疲惫,他们常于此刻轮换营哨。”徐昂答道。
“那就今夜动手。”武阳斩钉截铁地说道。
众人皆点头。
夜已深,平荡原上春风微拂,军营内万籁俱寂,只有偶尔巡逻兵甲交错的脚步声,和远处营火噼啪的燃烧声,映照出营寨在夜色下错落有致的轮廓。然而,这份沉寂之中却隐隐酝酿着杀机。
大帐之中,烛火幽黄,光影晃动,照着四人沉默不语的面庞。武阳端坐在主位之下,目光锐利,手指轻轻敲打桌案,心中已在勾勒行动的轮廓。
“徐将军。”他终于打破沉默,语气平稳,“您所言之事,我已明了。拓跋桀若不除,你我皆为鱼肉,终将覆灭。”
徐昂脸色沉重,却微微点头:“正是如此。我如今虽挂偏将之职,实际早已事事受制于他。再如此下去,怕是平荡原这片关隘都要姓拓不姓徐了。”
钱乙眯起眼睛冷声道:“此人来历不明,若真是二公子安插之人,早晚是个祸害。要动手,便得斩草除根。”
“动手,当然要动。”严林放下酒盏,眼神如寒星闪烁,“但拓跋桀毕竟身处军中,周围护卫严密,若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武阳点了点头,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张略显陈旧的羊皮地图,正是平荡原军营的布局图。他指着其中一处红点,道:“这里,是拓跋桀的主帐,西北角为侧营,驻守其亲信四百人,轮值换岗时辰为子时前后。根据徐将军的说法,此人近日刚从前线巡边归来,必会放松戒备。”
赵甲立刻接话:“我们可以分成三队,我带一队从东南角绕入,严林从正门牵制守兵,主公你亲率中军破帐杀贼。”
徐昂思索片刻,取出一枚兵符,道:“我可假传军令,令西侧营队调离,制造防线空缺。然此事事关重大,一旦暴露,便是死罪。”
“将军若信我,便请将后续收尾之事交予武阳处理。”武阳起身,抱拳一拜,“拓跋桀一除,平荡原稳固,您我之间也就再无嫌隙。”
徐昂深吸一口气,将那枚银白色的虎符缓缓递了过来:“此符,可调五百驻守兵。动手之时,务必速战速决,不可拖延。”
……
夜更深了,天空漆黑如墨,营帐中兵卒鼾声如雷。地